枉个下人的,不知太尉大人,有何高见呐?” 尉迟云山当然不傻,看出这事儿必有蹊跷,然而,拆锦月的台就是自断前程,自打自脸。 无论如何,锦月嫁入尚阳宫对自己是百利无一害。 万一东宫陨落,他尉迟家也可以倒戈尚阳宫这条退路。 上官氏看出尉迟云山的盘算,不住凄怆道:“老爷,管家为人正直,为府内外鞠躬尽瘁,他……” 尉迟云山阴沉着脸打断:“他也有可能犯错!” 他魁梧的身形散发着股浓烈的怒煞之气,狠狠盯着锦月的屋子,咬着牙嘴里一字一字往外蹦着夸奖的话,眼睛,却似喷者火焰将那屋子烧了! “诚如陛下圣旨中所言,月儿,心地善良、贤良淑德,堪当天家儿媳,如何会行诬陷人之事!管家,你还,还不速速伏法!” 全贵如挨了个晴天霹雳,惊诧之后,明白过来,是尉迟云山两相权衡,将他放弃了。不由朝上官氏大喊“夫人,冤枉啊”。 尉迟心儿本为了在女官和内监面前爱惜名誉不惹是非,以便为未来进东宫做准备,而袖手旁观,现在也是忍不住,跪下求尉迟云山:“爹爹,管家真是被冤枉的……” 尉迟心儿与全贵关系极好,全贵自小宠爱她。尉迟心儿急得咬牙,看看全贵又看看这次将她这个宝贝女儿的话无动于衷的尉迟云山,最后没法,只得跺脚生气。 上官氏给了女儿一个眼色,让她别说话。尉迟云山已经一锤定音,再说下去只是徒惹一身骚。 是以,而母女俩只能眼巴巴望着全贵被拖走。 “冤枉啊,我冤枉啊……夫人救我,心儿小姐救我呀……” 全贵被一路拖走,一路凄惨高喊,四十好几的老大爷们儿哭得涕泪肆流。 锦月起身时,尉迟云山站在外间,闻声便进来。 屋中下人被屏退,只有父女二人。 锦月冷冷看他,尉迟云山也冰冷着脸,含着沉沉余怒。 皮笑肉不笑一声,锦月眨了眨眼得意道:“如何,太尉大人是来兴师问罪?” “我是你爹!” “‘爹’?” 锦月笑了好几声才骤然停下。 “你做的哪件事像个爹!是当年将怀着我的娘休弃赶走不顾死活,还是和陷害她的上官氏母女和乐美满,还是帮你那宝贝心儿害死我的儿子!” 盯着尉迟云山,锦月横袖怒擦去眼角的水光:“爹这个字,你,不,配!” 尉迟云山乃当朝太尉,位列三公,何等权势,在家里也是无人不顺从他,哪里受过这样劈头盖脸训斥,当即脸红脖子粗。 “你要陷害管家出气,完全可以搞得更隐蔽些!” 呵了声笑,锦月冷睨着尉迟云山含了丝笑:“我便是故意让你当我帮凶,如何?被人胁迫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 “你,连我,你也敢算计!”尉迟云山青经暴跳,抬袖子就扫落了桌上的陶瓷茶具,噼里啪啦一阵响,将屋外的香璇、周绿影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进去。 “我嫁入尚阳宫为你谋了条退路,牺牲你一个管家又算得了什么,不是么,‘爹爹’? ” 锦月嘴角扬起令尉迟云山更加气愤的快意笑容。“往后日子还长着,‘爹爹’这就受不住,可如何是好?” 尉迟云山到底上了年纪,又极少这般极度动怒,浑身血液冲着脑门儿和心口,两下子身子就有些受不住,凶煞气也绷不住了,扶着屏风虚虚喘气,只夹着些疲-软的怒火盯着锦月道: “你,还想做什么!” 他眼睛轱辘一动,想起来,颤抖着手指锦月:“你难道想,还想对心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