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瞻基。 朱瞻基正在和一群受伤的幼军吃大锅饭,抬头见到阿雷,放下粥碗,带她出了营地,“此地污秽,小心染病,你怎么还没出发?等毒日头出来,就不好走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阿雷不是拐外抹角的人,说道:“你一直瞒着我姐姐的事情,她被人弹劾,甚至被人污蔑名誉,么脏水泼向我姐姐,你以为纸包得着火,可以一直瞒下去?” 所以才要平江伯尽快把你送到浏家港啊!朱瞻基心道,嘴上却说道:“胡尚宫见惯风浪,这等波折不算什么,皇上并非昏君,他不会听信谣言的,何况京城还有干爹陪着胡尚宫,风浪很快能过去,倘若告诉你,不过是给你平添忧虑。” 阿雷冷冷道:“所以,我就那么没用?遇事直接把我像包袱一样打包送走,等着坐享其成即可?” 朱瞻基忙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可能没用呢,你分明救过我好几次了。” 阿雷说道:“既然如此,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不可以别瞒着我,让我自己做决定?” 那等看具体是什么事情。朱瞻基心中如此想,按照以前和阿雷沟通(吵架)的经验来看,现在不能说实话。 朱瞻基脱口而出,“好。” 阿雷:…… 她原本存心过来兴师问罪吵一架的,按照以往相处经验,绝对能吵起来,可是朱瞻基却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一时语塞,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就像一个准备好所有食材的厨师,临近下锅爆炒却发现油壶空了。 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幸好这时候平江伯带人找过来了,他真是怕了这位小姑奶奶,沐春的心头肉要是被他弄丢了,后果简直比谋反还可怕。 “胡小姐,我们要启程了。”平江伯说道。可千万不能有差池啊! 平江伯带着两百精锐护送,气势汹汹,连阿雷的行礼都打包放进了马车,务必要她送到浏家港,不去也得去,可以的话,直接送到泉州也不是不可能。 阿雷一见,敌众我寡,后退三步,把朱瞻基推出来,自己则闪身进了屋子。 平江伯:什么意思? 这一刻,朱瞻基很享受被依靠的感觉,说道:“平江伯,有事好商量,她担心胡尚宫安危,走的不放心。” 平江伯一听这话,晓得事泄,叹道:“京城局势紧张,微臣受人之托,保护胡小姐,这是她……姐姐姐夫的意思,并非微臣故意为难一个小姑娘。” 平江伯当然知道春雷父女的底细。 朱瞻基说道:“既然如此,我和她再沟通一下,她并非任性之人,应该能够听得进劝。” 平江伯:“那就劳烦皇太孙了。” 朱瞻基进了屋子,不一会就出来了。 平江伯大喜:“这么快就说通了?” 朱瞻基指着屋子里打开的后窗和窗台的脚印,“她跑了,平江伯赶紧带人去寻人。”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惹事闯祸的祖宗! 平江伯立刻去寻人。 人都散了,朱瞻基重回屋子,环顾四周,对空屋子说道:“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屋子仿佛睡着了,安安静静。 朱瞻基又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平江伯叫来。” 书柜里窸窸窣窣,像是闹老鼠,柜门开了,阿雷出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逃走,藏在屋子里?” 窗户是她故意打开的,窗台的鞋印也是她故意留下来的。 朱瞻基说道:“我们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刚才当着平江伯,是看穿不说穿。 阿雷心服口服,不计较朱瞻基瞒着她的事情了。朱瞻基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阿雷想了想,“你借我点钱。” 朱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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