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的,看了眼那扇一直在被拍,但是没有打开的门。本来驰一铭以为,驰厌把她锁进去,是驰厌怕姜穗看见他被打狼狈卑微的模样。 没想到,驰厌是不想让姜穗看见他打人的疯狗样。 驰一铭满脸鲜血,笑嘻嘻看了眼他带来的人:“没听见我说的话么?弄死他啊。” 驰厌嗤了一声。 助理苦巴巴地说:“可是驰少,你……” 驰一铭说:“不用管我,他要是再动老子一下,你们把那扇门撞开。” 助理为难到头皮发麻,他一向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个疯子,疯起来连自己都杀。但是驰总因为愧对他母亲,又没别的儿子,对驰一铭很看重,驰一铭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但是在驰一铭阴毒强硬的眼神下,助理没办法挥了挥手:“上。” 众人一拥而上,驰厌松开驰一铭,拳脚落在身上时,他也没反抗。 外面的闪电夹杂着雷声,驰一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驰厌倒在地上,驰一铭才知道,驰厌早就是强弩之末了。 受伤坠海,还能回到故乡,搁别人估计早死透。 如果不是驰厌身体偶尔还会微微抽搐,他们都以为这是个死人。 驰一铭头晕目眩,驰厌那几下可谓下了死手,驰一铭丝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脑震荡了。 他在驰厌身边蹲下,恶劣地道:“哥,你说是不是命越贱的人,命越硬?我怎么觉得你都这样子了,给个机会你还能起来收拾我呢?” 驰厌手指微不可察动了动。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很早以前我们就都明白,没钱没势就只有任人欺辱的份。你和三爷的事,你已经输了。” 雨声敲打着车窗。 驰一铭坐在车里静静等着。 所有人都在破那扇门。 驰一铭暗骂了句丧心病狂,窗户是用防弹玻璃,那门电钻一时半会儿都打不开。 他满头的血,又等了许久,才有人把姜穗押着塞进车里来。 姜穗一上车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她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可是唇色苍白,一看就生病了。 “你把驰厌怎么了?” 驰一铭冷冷睨了她一眼。 一旁的医生也十分尴尬,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驰少,我先给您处理下伤口吧?” 驰一铭说:“不用你,让她来。” 医生只能把东西递给姜穗。 姜穗没有接,驰一铭说:“你不动,我就弄死驰厌好了。” 姜穗定定看了他一会儿,驰一铭毫不掩饰眼里的躁郁,恶狠狠看回来。 姜穗说:“给我吧。” 她用棉签蘸着酒精,轻轻擦伤口附近的血迹。驰一铭一眨不眨盯着她,眼里透着深重而沉郁的光。少女因为发烧,一张小脸更加艳丽。 姜穗冷着脸,狠狠往他伤口一按。 驰一铭表情扭曲了一瞬,他推开她,忍不住爆了脏口:“妈的!” 带着酒精,死死戳进伤口是个什么滋味儿,他疼得神经都抽搐了一下。 医生看着眼睛里带着水光还生着病的小姑娘,也抖了一抖。 驰一铭转头看过去,见姜穗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气笑了:“胆儿挺肥啊姜穗。” 他咬牙忍受着抽痛。 姜穗吸了吸不通畅的鼻子:“反正你也不会放过他。” 她倒是看得清楚,要是驰一铭本身就不留驰厌,那她做什么拯救都没用。要是他需要驰厌活着,那么她就没必要受他威胁。 姜穗心想,说这话来威胁她,驰一铭是脑残剧看多了吗? 驰一铭被她搞这么一出,才想起这小猫崽少女从来也不是个省心的。以前她还怕他的时候,就敢往他饭里弄朝天椒和小米辣。 他舔舔唇,意味不明道:“成,你他妈牛逼。开车,医生过来包扎。” 医生顶着压力,给他包好。 车子开回驰一铭房子,房子灯火通明。 姜穗一直没有看见驰厌,她呼吸还透着不正常温度的热。驰一铭见她看过去看过来的模样,毫不客气地讽刺:“找什么找,埋都埋完了。” 姜穗自然不会当真。 国家法律制度完善,因此这些身份了不得的人,虽然会有矛盾,可是人命不是草芥,该坐牢还是得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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