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一铭伤口已经处理好,但他看着姜穗,又觉得这真是个棘手的大麻烦。 “怎么,不吵着要跟他了?” 姜穗眼里有些黯然。 尽管驰厌否认了,她后面也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从驰一铭的话里,她知道驰厌分明是可以走的,说不定熬过这段时间,驰厌还能东山再起。 可是因为她哭了,驰厌就沉默着把她背起来,带她一起离开。 医生说:“这位小姐状况似乎不太好,她生病了,需不需要我看看” 身边传来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嗤声。 驰一铭说:“自己跟人跑的,活该,治什么治。” 驰一铭嫌不够,继续道:“饭也别给她吃了,就自己找个角落睡地板,病能好就好,好不了死了算了。” 他想起自己头被按着狠狠撞的屈辱,就觉得这少女看起来可恨极了。 姜穗理也不理他。 其实她唯一与他们的交集,就是父亲的病,不然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 这个四月,她原本应该在大学宿舍和同学们一起度过的。 她头发被人拽起来,疼得她小小抽了口气。 猝不及防,少年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姜穗怒极,一巴掌就要打过去。 “你以为我是我哥?老子还能让你打。”驰一铭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拽住她长发的手迫她仰起头,又在她小嘴上发了狠一样地亲一口。 他放开她:“给她治,治好关房间里,别放出来了,看着心烦。” 驰一铭不看她到底是个什么眼神。 正常男人和正常女人的力量,本就不对等。 医生见了这肆意的一幕,难免有些尴尬。驰一铭踹了助理一脚,外头吸烟去了。 好半晌驰一铭才回来。 助理知道驰少很少吸烟,他一般都嚼口香糖,估计心烦也是真的心烦。 驰一铭对姜穗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可是这种邪戾的性格,确实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要知道,不少爱玩的富二代,对人家女孩子干了许多缺德事。 驰一铭摆着一张“不爽就强暴你”的脸,至今都没硬来,让他生活助理一直很意外。 助理并不知道。 在曾经那个淳朴可爱的年代,大院的红墙绿瓦,夏天的风吹过。有个女孩子一直是所有少年心中的白月光,真实的、褒义的、各种意义上那种白月光。 姜穗想过,如果时光倒退,都不能让一切有所改变,她干脆给驰一铭一刀算了。 然而一层层梦魇,萦绕着四月的春天,她昏昏沉沉发着烧,胃口也不好。 恍然竟然都五月了。 驰一铭和三爷在谈价码。 合同具备法律效力,不能乱签。三爷一边欣喜与驰厌已经被找到,一面又暗骂驰一铭这小兔崽子狮子大张口。偏偏驰一铭家世确实不错,沉淀下来的名门,不是怕得罪,只是不明智。 但是这种僵持并不久,甚至还不到一周。 对于岳三来说,驰厌始终是个心腹大患,不在眼皮子底下玩儿完他觉都睡不好。 于是五月一到,他们的合约便谈成了。 由驰一铭的人带着合同和驰厌去交换签约。 出发前,驰一铭抽空去看了眼姜穗。 他额头还包扎着,笑嘻嘻的:“呐,他死了就没人疼你了,给老子睡地板吃猫粮去。” 姜穗看也不看他,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脸颊。 摆明了不想和他说话。 驰一铭说:“回来强暴你信不信?” 她心想,你来,捅死你信不信? 却又难免,真的有种没人爱的感觉。 因为像驰一铭讲的那样,驰厌死了就没人疼她了。 五月五,狂风大作。 姜穗藏了把佣人没注意的银叉子,放在枕头底下。 她听说,今天驰一铭他们应该会回家了。 客厅的门被人张狂踹开,她的房间后面也被人踹开了。 她握着那把银色叉子藏在背后,抬头看见进房子的人,一瞬间眼眶发烫。 一身西装的男人低眸,嘶哑的嗓音低低道:“穗穗,来。” 她扑进他怀里。 驰厌张开双臂接住她,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少女修长纤细的双腿环住他腰肢,像个委屈得不行的孩子。 驰厌把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