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贡。 解决了这个麻烦,宁倦便急不及待地把自己送了回来。 他让其余将领负责带队,丢下行进中的大军,只带着一支轻骑,火速赶到了蜀中。 顺便在进入蜀中时,听说了这段时日大伙儿对传闻里的帝师样貌的好奇。 宁倦沉下眉眼,颇为不悦,匆匆走进旧蜀王府,一踏进院子,就看到了正在研究编钟怎么敲的陆清则。 他今日穿着身红色的衣袍,衬得肌肤似雪,气色也好看了许多,眉眼间艳色难压,眼角泪痣一点,却又清丽非常。 像极了那日穿着喜服,由他揉弄的样子。 宁倦急匆匆的步子猛地就停驻在了院门口,眼也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心口炙烫。 陆清则提前收到了捷报,估摸着宁倦最早也得明早才回得来,猝不及防看到他,也有些惊讶:“这就回来了?” 宁倦大步走过去,一声不吭地倾身抱住他。 嗅着怀里人身上清幽馥郁的梅香,那些战场上刀光血影瞬间就远去了,好似人间只剩一片清月。 陆清则从宁倦身上嗅到隐约的药味儿与血腥气,安静地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把他推开,拉着他坐下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若是寻常时候,宁倦定要卖个惨,讨点陆清则的关心,但战场上开不得玩笑,他笑了笑,安抚陆清则:“一点轻伤而已,不碍事的。” 顿了顿,他低声道:“我把自己好好地送回来了,怀雪。” 陆清则的心登时软了下去,抚了抚他的脸庞,嗓音柔和:“陛下还算得上是金口玉言。” “那怀雪,”宁倦还记得他之前说要教训自己,小心地问,“还生气吗?” 陆清则与他对视片晌,善良地微笑:“不气了。” 生不生气,都不耽搁他回京就镣铐伺候。 宁倦丝毫没察觉到陆清则的心口不一,无形的尾巴好像又摇了起来,腆着脸道:“怀雪,其实我还从云滇带来了个礼物给你。” 陆清则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院子里沉重的编钟。 “不是那个。” 宁倦从怀里摸出张银面具。 绞丝似凤尾,花里胡哨,骚里骚气。 陆清则:“……” 难怪方才感觉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宁倦小小的、难以压抑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陆清则的脸,给他戴上那副面具,越看越满意,哄他道:“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如此。” 哪儿适合我了? 你还觉得那副黄金镣铐适合我呢。 陆清则腹诽一声,决定不对宁倦的品味做评价了,也没拍开他的手摘下来,望了眼昏暗的天色:“前日立冬,京城应当已经大雪纷飞了。” 再过些时日,就到年关了。 时间竟过得这么快。 他面具下露出半张脸,下颌线流畅而优美,因为微仰着头,湿润的唇瓣自然微启着,像是在等待一个亲吻。 宁倦自感陆清则是在邀请自己,忍不住心动,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嗯,怀雪,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摸鱼冲浪看到个段子,跟个风: 宁倦用细丝编了一个陆清则小人儿,不下心落在了河里,河神问他:“你丢的是这个金丝林陆清则小人儿,还是这个银丝陆清则小人儿?” 宁倦耿直地回答:“我丢的是草丝陆清则。” (来自网络段子) 第九十六章 西南平定,大军班师回朝。 虽然不必像来时那般披星戴月赶路,不过眼下京中无人掌大局,宁倦和陆清则都不在,时间长了难免生变,所以回京途中也没有怎么逗留,行进速度颇快。 宁倦有些说不出的遗憾:“外头的景致的确不错,我也想看看怀雪走过的地方。” 皇帝陛下是统御天下大权不错,但也因此受限,不能随随便便就踏出京城。 陆清则淡定地把皇帝陛下推倒在床,剥开他的衣物,随意道:“那就好好养大小斯越,等他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储那日,你就能慢慢放权退休了。” 宁倦话音一顿,心里慢慢有了计较。 宽敞的马车里轻微晃着,陆清则动作很轻地给宁倦上药。 宁倦肩上腰上都受了伤,回来后就不肯让军医碰他了,只得陆清则来上。 他仔仔细细地抹好药,用纱布扎好,却见宁倦依旧敞着不穿衣裳,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陆清则:“……做什么?” 宁倦捉住陆清则的手,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诱惑意味:“怀雪,你觉得我好看吗?” 陆清则打量了下皇帝陛下英俊得无可挑剔的面庞,目光下移,又瞅了瞅他明晰块垒的薄薄肌肉。 年轻的身体充满了勃勃生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