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实点头:“好看。” 听到陆清则这么说了,宁倦看起来反而不太高兴:“那你每日给我上药时,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看到陆清则的身子时可不是这个反应。 是他还不够好看吗? 陆清则顿时有点想笑。 西南亲征之后,朝中官员与各地官员对文治武功的皇帝陛下都愈发崇敬。 不知道那些对皇帝陛下推崇备至的人,知道英明神武的陛下现在在计较这个,会是什么表情。 他和不大高兴的宁倦对视片刻,冷静地伸出手,在皇帝陛下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感觉?” 宁倦平生第一次被陆清则主动这么碰,登时傻在当场。 没等宁倦反应过来,陆清则已经从容地溜达到了马车边,与宁倦灼烫的眼神对上,嘴角微微翘了下:“你还是先好好养好伤吧,陛下,我怕你有心无力。” 话毕,优雅地掀开帘子,走出了马车里。 活像只用尾巴撩得人心痒后,轻巧躲开逃走的猫儿。 皇帝陛下黑心得很,想要一路上都得到陆清则的亲手照料,将时间延长再延长,所以让军医换了个疗效不高的药膏。 现在才感到后悔。 顾此失彼,失大了啊。 大军回到京城时,已经是腊月中旬,京城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百官以范兴言等人为首,在城门外等候相迎,连宁斯越这个小萝卜头都跟过来了。 即使前些日子就收到了西南得胜、帝后无恙的消息,众臣心里仍然不太安定,直到现在,亲眼看到平平安安的皇帝陛下与陆清则,心里才彻底松了口气。 同时也不禁一起冒出个念头:当年那云游道人说,中宫需要一位命格相合之人,才能镇国运,保陛下安宁。 难不成竟是真的? 怀揣着这些诡异的猜测,一时也没人再为陆清则的身份吭声。 回京之后也不得闲,要解决的麻烦还有很多,而且离京这么久,事务堆积成山,陆清则和宁倦反倒比在西南时更忙了点。 关于叛军首领蜀王世子宁晟,以及意图不轨、勾结叛军的靖王宁璟,还有被关在宗人府里的蜀王宁琮,宁倦没有再顾忌手软。 三杯毒酒送出去,各地观望战局的藩王噤若寒蝉,最后那丝躁动也被按灭了。 一连忙了几日,漠北递来了最后的战报。 漠北大获全胜。 西南平定的消息传来,瓦剌见势不对,不再犹豫,背叛了与鞑靼的联盟,临阵倒戈,鞑靼大军被围困不得出。 乌力罕拒不受降,想要找到机会逃出包围圈,回到草原上休养生息,等来日再战,却不料被身边的亲信一把毒匕首了结了活头——那是老可汗安排在他身边的人。 不过三王子乌力罕虽然死了,缠绵病榻多年的老可汗却还没来得及听到好消息,就先一步熬不住漠北的寒冬,提早走了。 父慈子孝组也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新登上王位的是乌力罕的兄弟,多年来一直活在乌力罕和老可汗的阴影之下,畏畏缩缩的,没有乌力罕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直接归降,愿送他的大儿子至京城,重新求得两族和平。 刚好也快到新年了,押送质子归京的是史息策和陈小刀。 几年未见,史息策长高了许多,俊俏的少年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青年,看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