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骚包了,哪儿适合他了?他又不是孔雀,戴着这么张扬的面具成天开屏么。 宁果果,你这审美堪忧啊。 陆清则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一副朴实无华的银面具:“选得很好,下次不要选了。就它吧。” “……好吧,听老师的。” 宁倦颇为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放下那副花里胡哨的,拿起陆清则指的面具,小心地给陆清则试戴。 银质的面具微凉,贴合着上半张脸,只露出嘴唇与下颌,不妨碍说话喝水,也没什么不便。 但也是因此,宁倦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陆清则的嘴唇上。 因为失血,还没养回来,那张唇线优美的嘴唇依旧是苍白的,没有什么血色,像一片柔软却干涸的花瓣。 宁倦生出了几分心疼。 老师的身体如此孱弱,他一定要保护好他。 “卫鹤荣要过来,”宁倦小心地扶起陆清则,垫着脚给他披上轻薄柔软的外袍,“说要顺道看望老师,要不要我帮老师推掉?” 陆清则想了想,摇头:“不必,我们一起见见他。” 他越狼狈,卫鹤荣也会越放心。 陆清则半身不遂地被照顾着梳洗了一番,没多久卫鹤荣就来了。 京中来了两个藩王,靖王势小但阴狡,蜀王又母家势大,卫鹤荣最近注意力多半放在那俩人身上,也没怎么注意陆清则和宁倦。 屋内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儿,他扫了两眼陆清则。 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太久,陆清则似乎瘦得只剩把骨头了,病骨支离,又遭了回刺客,脸上多了副面具,侧躺在床上,生机枯槁。 原本风光无限的小状元,可惜啊…… 卫鹤荣心底凉薄地划过几个念头,冲宁倦随意欠了欠身:“微臣见过陛下。” 并未掩饰骨子里的傲慢与对宁倦的轻视。 宁倦坐在床头,似乎没看出卫鹤荣的无礼,露出笑容:“卫首辅为朕分忧国家大事,还要为这种事再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卫鹤荣看向陆清则,“陆大人的伤可要紧?” 陆清则的声音虚弱:“多谢卫首辅挂怀,下官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说完偏头闷咳了几声,咳得沉沉的,仿佛全身内脏都在颤抖,听得人忍不住皱眉担忧。 卫鹤荣又看了他一眼,才别开视线:“微臣过来,是想禀报陛下,除了锦衣卫从刺客身上搜到的玉佩外,再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是蜀王殿下背后指使。此番蜀王被关,各地都有骚动,为安抚藩王,也不能再继续关下去了,陛下觉得,三日后请离蜀王殿下如何?” “卫首辅说得对,便依首辅所言吧。” 宁倦眼睛乖顺地低垂着,一副唯卫鹤荣马首是瞻的模样,眸光却沉了沉。 刑部尚书是卫鹤荣的人,换言之,刑部也算卫鹤荣的地盘,他没办法插手,让宁琮在里面吃足苦头。 三日后,宁琮不但会离开刑部,还要离开京城。 可是不狠咬宁琮一块肉,他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关几天罢了。 陆清则可是生生挨了一刀,他现在都还记得那沾着血腥气的梅香! 一想到这个,宁倦就恨不得把宁琮的皮扒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