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乔儿消了气,却仍软软乎乎骂他:“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嘶……” 窗外雨势渐凶,一如两年前二人坦诚相待的那夜。 从大年夜得知雁行去世开始,施乔儿这几个月来一直兴致泛泛,沈清河知她心情,一直没有强求过,只静静陪她从那段悲痛中走出。 这回久旱逢甘霖,怕是要把那几个月忍的一次全讨回来。 施乔儿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消停的,总之耳朵都能听到鸡鸣了才在她的催促中堪堪收尾。眯了眼睛没过多久,半梦半醒的,又被摁着弄了一回,害得她做梦都没别的了,横竖到哪都逃不了他沈清河的手掌心。 这一睡再醒,到了大晌午。 施乔儿从美梦中悠悠醒来,一转头便看到了整洁叠放在枕畔的一身新衣,从里到外都有了,样式清雅大方,上身一试,连贴身小抹都正合适她,可见沈清河那双手比尺好用不少。 换完衣服,刚下床,开门声便响起,循着一望,只见她那衣冠整洁好似翩然君子的书生相公慢条细理推门入内,手中端着食案,上面摆了些她素日早起爱吃的清粥小食。 见娘子醒来,沈清河笑意立马溢满眼眸,嘴角也不经意扬起,温柔道:“倒省了我叫你了,热水早就打好了,眼下应当正温着,正好梳洗。” 多么温和,多么正经。 谁能想到这家伙昨夜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多少荤话。 慢悠悠梳洗完,施乔儿揉着腰坐下喝了两口粥,沈清河夹了块点心放到她碟中,又给她剥了颗白嫩嫩的鸡蛋,递去轻哄道:“吃吧三娘。” 施乔儿本要接过鸡蛋,听到“吃”字,脑海中轰然响起句—— “喜欢乔儿,乔儿哪里都是香的,想吃掉乔儿。” 潮湿的夜晚潮湿的床榻还有她潮湿的相公…… 救命,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太久没有过了吗。 沈清河见他娘子久不接过,面上神情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羞赧,顺着娘子的视线细一端详,顿时略感狐疑道:“三娘何故对颗鸡蛋脸红?” 施乔儿:“……” 施乔儿:“闭嘴吃你的。” 晌午过后,回到国公府。 施乔儿刚下马车,便见父亲要上轿辇,忙追过去道:“爹爹要去何处啊?” 施虎乍一见一夜未归的女儿,也没有多少话要叮嘱,毕竟人家有夫婿跟着,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便就事论事回答:“唉,你爹我一出门除了往皇宫钻还能去哪啊?漠南那边真不大好了,陛下把我们几个老的召到宫里,准备来个萝卜开会呢,边听消息边出主意,看谁还能有点大用。横竖我这几日八成是出不来了,家中你多照看着点,你娘近日该换药吃了,平时多想着点。你大姐那边呢,先瞒着,若她问起漠南,你就说你也不知道。若我连续十天半个月还不回来,便赶紧去请你母亲,让她到皇宫捞我去,弄不好就因为说错句话被打入大牢了,这可了不得。” 施乔儿直点头:“我知道了爹爹,还有什么吗。” 施虎一想:“也没有什么了,就这些。” 施乔儿:“行,爹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 施虎上轿前又看了眼自己三姑娘,眼中似有感慨万千,咧嘴一笑道:“我们小乔儿当真长大了,都要成家里头顶梁柱了。” 施乔儿眼一热,笑着回说:“我早就长大了啊,好了爹,你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施虎点点头,俯首入了轿中。 看着轿子渐远,施乔儿驻足望了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