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中相候。 见到这四字,上次在馆中的事,立即浮上李果脑海。李果脸庞发烫,连并耳朵也红得透亮。 这几天光顾忙珠铺的事,李果顾不得和赵启谟联系,也只有夜深,才会想起赵启谟。这些日子没能相见一面,启谟,显然也是想他的。 夜晚,李果沐浴更衣,骑马要外出,绿珠见他盛装离去,让他少喝点酒。 李果笑语说:“知道了,喝酒伤身。” 绿珠目送李果离去,想着李果来京城多时,他这人讨人喜欢,在外头,大概是有不少朋友。 齐福馆的夜晚,静寂无人声。李果登上楼,见自己的房间灯火通明,他欣喜推开房门,果然,赵启谟已在里边等候。 赵启谟一身燕居打扮,衣服看着朴实无华,大概是不想引起人注意。毕竟他往时的穿着,一看便知是位世家子弟,仪貌又极其出众,任谁遇到,都要多看几眼,太惹眼。赵启谟站在窗前,李果想自己一路匆匆赶往馆舍的样子,必是被他看到了。 “今日珠铺开张,生意还好吗?” 赵启谟拉上窗户,将窗外树叶沙沙声遮挡,房中顿时寂静,越发显得空旷。 “前些日,周家珠铺的人把我们招牌砸了,只要重做,到今日才开张。” 李果虽然这几日没和赵启谟在馆舍相会,但是曾派阿小去帮他送信。由此赵启谟知道珠铺今日开张,并且也知道更换了相会地点。 “今日有前来捣乱吗?” 赵启谟认真听着,他走到木案前落座。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下坐动作,竟是简练优雅,看得李果眼睛发直。 “来倒是没来,大抵是被散播了谣言,今日没有客人,一单生意也没做成。” 李果回过神来,平淡讲述。在他看来这是件麻烦事,但即已如此,着急也没用。 “启谟,你觉得这家馆舍怎样?” 不想再谈珠铺的事,李果转移话题。 “好是挺好,想来租金不低。” 赵启谟目光落在漆金的木床上,上面的被褥崭新,有着精美图案,两只白釉瓷枕雅洁可爱。 “是挺贵,但花得值得。” 李果小声嘀咕,不好意思去看赵启谟。 为了和赵启谟相会,花再多钱他都乐意,哪怕是此时,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人,内心也是无比幸福。 两人交谈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馆仆的声音。李果疑惑,赵启谟已起身开门。 馆仆送来丰盛的酒菜,逐一摆上木案。随即像来时那般,带上门,悄无声息的离去。不多看不多问,安静随和,这便是高档馆舍的服务。李果再次觉得,这钱花得值。 “南橘,祝贺你新店开张。” 赵启谟微微笑着,他为李果和自己各倒盏酒。 李果受惊若宠,兴奋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他笑说:“启谟,祝你春闱高中。” 赵启谟的酒盏本已递到唇边,听到李果这句话,他的动作一滞,黑眸中一缕忧郁划过,霎那之间的事,李果没有捕抓到。 “好。”赵启谟将青盏中的酒饮下,启唇轻道。 这夜两人对酌,屋中灯火如昼,将两人的脸庞,照得清晰。 因为太开心,李果喝醉了,他这人喝醉就爱笑。笑容如熙和,明眸似星,眼尾洇出风情,红唇翕合,十分诱人。纵是赵启谟也无法坐怀不乱,他揪住李果的衣领,将李果压制在酒案旁亲吻。 李果衣衫凌乱,长发披肩仰躺在地上,赵启谟身体覆上时,李果双手揽抱赵启谟的腰身,轻轻问:“启谟,我们这样算夫妻吗?” 赵启谟心中一阵刺痛,他停下动作,凝视着李果。他拉开李果揽抱的右手,将李果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他沉静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