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客气话。” 在李果看来,招牌砸了,重做一面即是,明日不能开张,那就看个好日子,再开张。这些都不是事儿,现今有钱有闲,耗得起。 自此,周政敏母子就和李果他们住在一起,多两个人,也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的事。 周母腿脚不好,正好在宅中休养,也有人看顾她,好过她独自一人在周家院子里孤零零待着。在李果这边入住,起先老人家受不起打击,哭了几天,渐渐也看开。 李果找崔木匠重新制作招牌,赶时间,也不那么考究,做块能用的便行。 三日后,新招牌挂上,店铺开张。 开张这李,门可罗雀。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是没人踏进来一步,仿佛李果他们这家“李周真珠”铺并不存在般。 周政敏坐立难安,不时到外头张望。李掌柜平静在一旁点着货物,对于今日的冷清,似乎早已有所意料。李果则是满脸喜悦,这里摸摸,那里擦擦,他一直想有家自己的珠铺,这个梦做了多年,竟是美梦成真。 “政敏,你安静的到柜台上坐下。” 李果对于不时在眼前晃的政敏,不免有几分嫌弃。 “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呢,这一个客人也没有!” 周政敏颓然坐到柜台前,托着腮帮子。他脸上的一只眼睛淤青还隐隐可见,一脸的苦大仇深。 “定是派人散播我们珠铺的坏话!否则怎么可能一个客人也没有!” 周政敏一拳捶在木柜上,自从被伯父家这般欺凌后,他那温和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确实如政敏所猜测,外头早就在传周阿四是位无耻小人,受伯父家莫大的恩情,却忘恩负义,凉薄无情。私自开珠铺不说,还把堂兄打伤。好在这些话还没传到周政敏耳中,否则他得气得吐血。 周家珠铺,在京城享有名誉,东家老周,更是人脉广泛。只要有心破坏周政敏,把他说成一位人渣,那么在京城百姓眼里,周政敏就是个人渣了。 周政敏自小没爹,外头多有传闻,是他大伯提携了他,对他家资助许多。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周家其实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多年,只是他们人微声弱,向来忍气吞声,到现在竟是无处控诉。 “周东家稍安勿躁,这珠铺营生,做的是熟人生意。才开张一天,哪来的熟人。” 李掌柜平缓冷静的声音,让人很受用。 “我知道,只是没有新客哪来的旧客,随便来一位客人也好啊。” 周政敏托着下巴,幽怨的看着对面香药铺里热闹的情景。 “喏,那不就是一位。” 李果小声说着,他目光投去的地方,是店铺门口,正站着一位异乡人装束的男子。那男子仰头看着头上的新招牌,似乎在想着什么时候,这里有家珠铺了。 “客官里边请,我们李周珠铺卖的都是上好的廉州珠,童叟无欺,物美价廉。” 周政敏连忙起身,激动地搓着手,笑得眉眼弯弯迎上去。 开业一日,珠铺没做成一单生意。 黄昏,阿棋和阿小关着铺子,李果在铺中整理珍珠。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问:“李员外在吗?” 李果探头,看到外头站着阿鲤。 见到阿鲤,李果十分高兴,但是他得掩住兴奋的心情,平静问阿鲤有何事。 “二郎让我送上一份贺礼,说是祝珠铺开门大吉!” 阿鲤递给李果一份礼物,跟李果行个礼便走了。 以李果对赵启谟的了解,李果没有在店铺里开打李果,他回家才打开。礼物是件雅致的剔红香盒,可以用它在珠铺内燃香,非常实用,赵启谟实在有心。打开漆盒盖,盒中放着一张纸笺。李果取出纸笺,见上面有赵启谟的字,写着:馆中相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