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和锁骨,最后牙齿碰到第一个纽扣,舌头卷开,轻轻地落到左乳上。 睡衣解开几个扣,拉到后背,光洁的肌肤被印下一圈牙印,方清樾伏在床上,肩胛骨的肌群因为舔舐颤抖,掌纹摩挲着臀瓣,随着更深地进入——被睡衣缠着的手肘缩紧,手指难耐地攥紧床单…… 这本来是个强势的姿势,但女人做起来温柔极了,只有浪潮般此起彼伏的快感。被翻过来时,腰眼的汗珠抹到床单上,难得有了几分清爽,腿根随着贯入发颤,手指一次次向里顶,方清樾抖着腰呜咽出声,一边高潮一边喊她的名字。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趴着的躺着的,被她一遍遍要哭的,小朋友在她指端摇晃,诚实地喷水,说着甜腻腻的情话。 江澜掰开腿吻上去的时候,清樾弹了一下,原本蔫蔫的甬道再收缩,水液漉漉,湿了某人的舌头和唇角。 她听见江澜在笑。 “不、不要笑……” “嗯好。”舌尖绕了个圈,女人把头发顺到耳后,轻柔地舔她吻她。 方清樾瞬间宕机,她捂着脸乱颤,身体像颗热化的太妃糖,一部分蒸发掉,一部分湿乎乎地淌着夹心蜜汁。 … “宝宝,喝水吗?” 浑身发软,花了很久才回神,她爬起来接过水杯一点点喝水。女人挨过来,身上有股留兰香的味道,方清樾看她精神好了些,不由松了口气,起身挽住胳膊,软趴趴地把人压在床上。 两人很快唇齿相依,纠缠得难解难分,江澜以为清樾想要她,便主动牵着手向下摸。 方清樾顿了下,十指相扣将手压到被子里,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纵欲还是难过,吞咽一声,小心翼翼去亲江澜的耳朵。 “痛不痛?”热气隆隆烘着耳廓,她沙哑地问。 江澜身体一抖。 秘密就这样连着旧伤一起揭开:受过伤的左耳,耳膜穿孔后花了很长时间才好,现在就像玻璃渣子被钳子一片片挑出来,她吻她身上发烫的伤痕。 泪终于落下来,江澜亲她的手指,“你知道了?” 清樾点点头,难过地垂眼,“我之前看到了判决书。” 家暴情节、伤情记录,财产分割引发的无端指责,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看完这两页的内容。 “你现在好了吗,”鼻腔发酸,声音跟着走样,“当时……当时……”专业术语越冷漠,她越能感受到夹在其中的痛,方清樾不明白,她想要的很少很少,可能只是一份早餐的爱,点点滴滴的温柔。怎么自己每天抱不够,唯恐失去的爱,珍惜的人,在看不到摸不到的岁月里被人这样对待,她心疼地喘不过气来。 怎么舍得呢,她边哭边这样说。 江澜怔怔地看着她,“因为……人想要的总是不一样。” 她捧着爱人的脸,吻她的眼睛,“我哪里好,大多数人都会耿耿于怀的24小时看不见的女人吗,离异、没钱,乱七八糟上床,谁会相信我不会出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方清樾情急之下亲过来,企图用嘴堵住这些糟糕的话。 不该说这些,小朋友不停地掉眼泪,埋在她怀里抖。 “我相信,我不在乎,”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喜欢你,我爱你。” 是真实的你,是全部的你,是从过去跋涉到现在的你。 江澜慢慢把人圈在怀里。 “好啦,让我看看,”一会儿手沿着后颈慢慢抚摸,她温柔地挠耳根,带着鼻音问,“这是谁家的脏猫咪啊?” 某人还在哭,委委屈屈呜咽道:“……你家的。” 江澜哑然失笑,兜着这个大宝贝坐起来,伸手去拿床头的纸巾。灯光熠熠,沉默地照着斑斑汗珠,裂着血丝的唇,没揩掉的泪花……两个人乱糟糟,像从旧影里赤裸着逃来的难民。 “所以啊。”她叹了口气,“方清樾,我也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不爱你。” 怎么会有人不爱你。 那么我们彼此相爱。 作话小尾巴: 卡文卡过了一个年。 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稿了,为了不再折磨自己决定先发上来,是的番外2终于结束(安详倒下)。 难以置信,到这里我才把正文没交代的坑补完,再往下写的都不是什么必要剧情,完全是休闲番外了我真是感激涕零。 实在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是啊,她们是双向救赎啊QAQ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