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王箭法超群呀,真不愧是带兵打过胜仗的人。”人群中互相交谈称赞。 “既然王爷赢了射箭的比试,那便进门吧。”秦律他们往里退,让霍深带着迎亲的队伍跨过大门槛。 才走了没几步,霍深又被拦住。 “王爷别忙,咱们对个对子再走不迟。”又有人踱步走出来,打开折扇摇头晃脑道:“先来一副回文联。上联是,斗鸡山上山鸡斗。” 霍深沉吟片刻,对了句:“龙隐洞中洞隐龙。” “妙,妙啊!”诸文人齐赞,让霍深继续往里进。 就这么着,十步一顿,十步一停,霍深或比试,或作对,总算快要来到东厅。 东厅这边接到消息,也沸腾起来,秦盛之迈着大步进来,吩咐道:“王爷快到了,给二小姐盖上盖头。” 嬷嬷应声,连忙取了红盖头,仔细着替秦婵盖好。 管家也跟进来:“老爷,抬嫁妆的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出发。” “好好好,都打起精神来,切不可出了闪失。” 阮芳舒又喜,又放心不下,拉着秦婵的手,隔着红盖头嘱咐道:“你嫁过去,要与王爷好好地过,记着娘与你说过的那些话,若遇着什么难事了,便回家说与娘听,切不可委屈了自己……”说着说着,便洒下泪来。 秦婵亦不舍,忍着泪说好。 “娘,这大喜的日子,您别哭了,妹妹不会受委屈的。”秦妙过来劝,贵女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是呀,姐儿出嫁,就别哭了,该多笑笑才是。”周姨娘也过来说话。 阮芳舒被劝住了些,也怕贵女们瞧笑话,便擦去眼泪,强行忍住。 秦律找来的友人们,一个个都败下阵来,愣是没难住他。有他们不想刁难的几分缘故在,更多的还是霍深有本事。霍深抬眼一看,东厅就在眼前,正要抬脚迈进去,又被一大群女子挡住。 陶冰真跳出来道:“王爷文韬武略,将他们都比了下去,咱们这儿便是最后一关,您若能过得去,新娘子就让您娶走!” 霍深点点头:“好。” 陶冰真扭头问了一句时辰,管家说时辰不紧,她便有了主意。 “王爷会什么曲儿,给咱们吹来听听,若大家伙听着满意了,才肯放你进去。” 秦婵在里面听见她们的话,不由得担心闹过头。好在王爷似乎不恼,还回道:“好,拿笛子来。” 不多时,玉笛悠扬声响起,霍深极认真地吹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细听。陶冰真听闻闵王在边关时,闲时于月下吹笛,京中人却是极少知道的。只因她喜欢打听战事,这才在无意中知晓。 夏露本与秦婵一同坐着,听出笛声中有股缱绻温柔,好奇走到门边来,与她们一同瞧。 只见闵王长身玉立,剑眉斜飞,双手指尖按着笛孔,神情专注,一袭红衣穿在他身,比那日带兵回京时,气质温雅清隽了不少。夏露看得渐渐愣住。 一曲毕,霍深放下玉笛。陶冰真笑盈盈地拍手道:“好听,好听极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众人都说好听,给霍深让出一条路。 霍深大步跨进门,再无阻拦,终于来到厅里。 秦家人都在这里,秦盛之好似苍老了些,额间徒添几条皱纹,感慨着对霍深道:“小女从今往后,便托付给王爷了。” “岳丈放心。”霍深作揖。 那边嬷嬷也搀扶着秦婵站起来。 阮芳舒忍不住泪,说几句话便去后头坐着,康姨娘坐在她身边安慰。 嬷嬷见他们说完了话,喜气洋洋道:“时辰到了,王爷背新娘上轿吧!” 霍深又作一个揖,走到秦婵身前,转身弯腰,将她背起来,稳稳当当走出去。秦婵环住他的脖子,头上的金银珠翠哗啦啦响着,因盖着红盖头,回头也瞧不见什么。 想起从此嫁到别人家去,不能像以前一样日日伺候在父母身前,心里终是酸涩,掉出一滴泪珠砸在霍深肩膀上。 管家见二小姐被迎走,立刻叫抬嫁妆的人跟上。 霍深背着秦婵走到府门外花轿边,便放她下来,嬷嬷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