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家伙醒在这儿,我问他你去哪儿了,他就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柳月没心听他解释,只见世诚胸前的白纱渐渐渗出了更多的鲜血。 “这可怎么办!?”柳月焦急道。 “没事儿,死不了。”世诚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情况,嘴角轻蔑的一笑,眼神却尖锐明亮。 正这时,瞿大夫刚好来给世诚换药来了。 “怎么回事儿?” 瞿大夫一进来便发现了不对头。 柳月正想解释,瞿大夫已经瞧见了世诚身上的变化,连忙走了过来,伸手替他解开白纱,一看脸色瞬即凝了起来。 柳月见了也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条竖在整个胸腹间的伤口,原本已经缝好了,但中间一截伤口线已经挣脱,整个伤口裂开,有一指那么长,此刻鲜血正从里面不停的渗出。 “伤口裂开,我得再替你缝上。”瞿大夫神情严肃,立马便打开药箱准备动手起来。 “你去烧水。”瞿大夫对着柳月吩咐道。 柳月应到正准备去烧水被一语阻拦。 “我去烧!” 原来是铁大牛,只因铁大牛见了此景后,深知是自己的不对,所以赶忙抢下了活儿。 “本来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遭回来,这养伤一定得注意了,千万不能让伤口发炎。这伤口裂开了,只会加重发炎的可能,七有八十的还会有危险,若是一直这样不注意,神也救不了。” 瞿大夫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话明显是对着柳月说的,柳月听了,心中有些苦涩,“都是我没有看好。” “这哪能怪你?”瞿大夫这次回眼看了她一眼,“昨夜肯定是一夜不休忙了一夜,难不成你是神仙,还能日日夜夜的守着?” 瞿大夫这话一完,那边世诚转头看了柳月一眼,眼了里闪过一道少有的温柔,准瞬即逝,快到难以扑捉,所以也没有人察觉到这点。 准备好一切后,瞿大夫便开始给他缝合伤口了,看着那一针一线自肉里穿过,柳月只觉得好似自己的皮肉在被一针针的来回刺穿,疼的要命。 而床上的人一声不吭,明明是疼的满头大汗,却就是不吭一声,他目中透着倔强。 伤口缝好了,上了药,也包扎好了。等一切都完成了之后,瞿大夫才长松了口气,嘱咐柳月按先前的方法收拾一下,然后叫柳月记得给他喂药,切记不可再碰到伤口。 柳月一一点头应到。 瞿大夫是一名大夫,可以说是一名好大夫,不问伤者来源,一心对待病症,只为病人康复。虽然只是山野间的一名小大夫,但却是一名真正拥有医者仁心的大夫。 “药再去我哪里拿几包。我昨天叫瞿冬采了些回来,又配了两包。”瞿大夫嘱咐道。 “谢谢瞿大夫。”柳月谢道。 “以后还是这样,每日中午我会来一趟,替他换药看看伤势。”瞿大夫临走之前丢了一句话。 送走瞿大夫,再看看日头,柳月才反应过来,原来才午时过一会儿……她还以为睡了好久呢。 等她再次转身进入房间时,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想来也是疼的,柳月心中倒有些怜悯。 收拾好了一切后,柳月和铁大牛站在屋外。 “月儿,我不是故意的。”铁大牛挠了挠头,自己也心里有些愧疚,也怕柳月生气讨厌他。 谁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自己?当然都是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就这牛脾气,改不了。一遇事儿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伤了别人伤了自己也要泄了那股子气你才舒服。若真这样一辈子,还不知道要伤多少人。” “我伤了谁也不会伤了你的!”铁大牛立即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