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看着两个儿媳妇这般能吃,也笑了:“要是不够,咱们就再叫一桌。” 宋师竹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想到筷子戳着戳着,就化担心为食量了;黄氏也庆幸有宋师竹在一旁比较着,否则以原主的小鸟胃,她这回肯定要在婆婆面前穿帮了。 她想了想,腼腆道:“吃惯了大鱼大肉,一时见着些清淡的,就爱上了。”她顿了顿,贴心道,“我想弟妹也应是如此吧。” 有人为她找好了理由,宋师竹也跟着点头。她就是觉得奇怪。这几日与黄氏相处下来,宋师竹不觉得她是那等心肠恶毒到会给小叔子下药的人。不过她如今满脑子都是书院讲会出事的事,想了想,就把黄氏的事先放到了一边。 等到午后,一场大雨下来,宋师竹心中的担心突然就消退了一小半;李氏许是知道她的忧虑,宋文胜那边一有消息过来,就让人过来告诉她。 知道书院讲会已经中断时,宋师竹才是真的舒出了一口气。 她一早上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刚才午膳时好几回眼前闪过宋师泽赶不及到书院,封恒被烧成灰碳的场景。她都不知道是老天爷的金手指延时提醒,还是她太着急自个臆想出来的。 许是宋师竹放松的表情太过明显,赵氏便问出了口。 宋师竹也没有隐瞒,这件事牵涉太大,之后她让宋师泽去书院的事情一定会流传开的,与其让婆婆从别的渠道知道消息,还不如她先说出来。 她就着刚才跟宋师泽说出的理由,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那两人似乎发现有人接近,立时就蹿入人群中了。我怕真有事情发生,就让这回跟着祖母他们过来的一个族弟去书院通知,我娘刚才就是让人过来跟我说,贼人已经被抓住了。” 虽然事情已经平息,但赵氏听她描述过程是还是止不住地心惊肉跳,几度吸气,最后才道:“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刚才就该先跟我们说!” 宋师竹把话说出口之后,也想到了婆婆可能会恼怒的事,只是她刚才确实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问题,只能带着一丝柔软的歉意道:“我是觉得事情没有解决,除了多几个人担心也没用。” 赵氏摇了摇头,心中觉得儿媳妇还是偏着娘家,不过一想到宋师竹出嫁才几日,那点芥蒂便也消失了,想了想,叮嘱道:“这回就算了,以后有事,千万别瞒着家里。” 看到宋师竹乖巧地点了点头,神色真诚无伪,她才继续道:“幸好你发现了那些人预谋的事情,否则今日书院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想到宋师竹说的,那些人居然把火药当成炉灰埋在鼎炉里,她就觉得惊心动魄,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两个儿子。 此时,赵氏越发急切地想见到了缘方丈,只是她刚刚才知道,如今在方丈寮房里的,是周山长家的女眷。周山长是儿子的老师,赵氏也不好意思让人去催。 丰华书院那边发生了这样一场大事,今日的讲会也继续不了了。 本县宋县丞赶在最后一刻带了人进来,在满室浓烈的熏香中,将先贤画像前的鼎炉掀翻后发现火药的事情,一整个书院都在议论纷纷。 尤其是今日有幸进入燕夫堂参加祭礼的几个刚过了府试的学子,更是一阵后怕。差一点,他们的仕途就要交代在里头了。 这种情况下,单枪匹马过来救人的宋师泽简直成了一块香馍馍。下过一场大雨之后,燕夫堂外的院子都是沁入鼻端的草木香气,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带着无数水坑,可众人不顾会把袍角弄湿,团团地就把宋师泽围了起来。 他个子小,被人群包围起来后,外头的人一点都看不见他的影子。宋师柏还是占着身份之便,才能挤到族弟身边,一见着宋师泽,他就兴致勃勃问道:“你说是我姐叫你过来的?” 沐浴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宋师泽也明白了,族姐把一份天大的功劳送到他手里。 在族弟闪闪发亮的目光中,宋师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刚才在几位大人面前也是这么说的,是族姐发现了不对,才让他过来阻止祭礼的。学政大人反反复复问了他好几遍,最后听他的答案始终如一,没有半点添减时,还连连夸他“一腔赤子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