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那些愕然的神情,微笑: “——来去自由。” …… …… 餐厅外的大厅里,同里面的喧嚣嘈杂不同,外面倒是一片肃冷。 除了参与者和他们的代理之外,其他的所有携带武装的安保成员都被拒绝进入了门后,只能留在这里等待。 和里面锱铢必较或者暗怀鬼胎的探讨和商谈不同,外面的气氛倒是简单直白。 大家都是工具人,出来打架的干活,聊得来就聊,聊不来就发呆,反正保持戒备随时等待讯号开片就是了。 反倒是槐诗看着最为轻松愉快,毕竟是自己的主场,从开始到现在,水果吃的就没停下来,还拉着旁边的吕西安唠闲嗑。 “说起来,老哥你怎么也来蹚浑水了?” “考古队和深渊开发局有合作嘛。” 夜宵吃饱喝足了的老大哥咧嘴一笑,微微耸肩:“老吴这个人你也知道,想升职想的要命,可胆子又小的要死……” “是你猎见心喜才对吧?” 槐诗看着他的眼睛,分辨出了那跃跃欲试的兴奋神采:“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人一样,实在是令人敬佩。” “当然,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吕西安微微一笑,并不分辨,反而拉着槐诗继续起极限运动俱乐部的安利来。 小伙子你一看就是下地狱的好材料,大好生命,和我们一起去作死吧!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对此,槐诗只能敬谢不敏。 他再怎么爱找刺激,也不至于平白跑到地狱里找死玩啊。 想想吕西安每天在考古队里带着人往什么地方钻,这可是能从褚海的碗里往外抢考古学界年度人物的大佬…… 算了算了,真惹不起。 “您老呢?” 槐诗回头,看向了另一边沙发上抱着焰形剑闭目养神的老男人。 噩梦之眼的佣兵头子·艾弗利。 槐诗问:“这一次忽然跑到伦敦来,是度假了?还是决定退休?” “工作。” 艾弗利言简意赅的回答,一副懒得说话的高手样子。 但槐诗实在耐不住好奇,凑过去,低声问:“话说,您老的名字究竟是艾弗森还是艾弗利?为什么我查到的资料记得都特别混杂?” “在无归者墓地注册,需要代号。”艾弗利说:“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在意的。” 槐诗,目瞪狗呆。 吃瓜的动作都停在原地。 好家伙,起假名就算了,合着就改了一个字儿么?! 而且还经常混用做什么…… 他总算知道雷蒙德之前的那破代号是从哪儿学来的了!合着是你们一脉相传…… “那个丢人的东西还好么?”艾弗利忽然问。 “当然好啊,好的不得了!”槐诗不假思索的回答,“原罪军团的待遇可是对照深空军团的好么,顿顿有肉有馍,现在副团长当得家都不想回,快乐的要命,肚子都圆了一圈,逢人开口笑哈哈,大家都说他有福相哇……” 他边说边比划,不顾旁边的艾弗利脸色越来越难看。 焰形剑捏的嘎嘣嘎嘣响。 直到槐诗看着火候差不多才停下来,再说下去艾弗利可能就直接工作都不管,直接提着剑去清理门户了…… 有一说一,最近卡车司机散漫的确实有点过分,连‘槐诗是谁’这样的梦话都能说得出口。 是该迎接一波社会的毒打了…… 遗憾的是,艾弗利老先生并不想聊天。 搞的槐诗一个人说话也没什么兴趣。 就只能最后学着他一起,闭目养神。 但并没有过多久,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片瓜子皮。 他抬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椅子上。 就好像生怕槐诗注意不到他一样,那个嗑着瓜子的男人向着槐诗,从牙缝里挤出了‘呲~呲~’的声音。 脚下的瓜子壳已经堆了一地。 完全,没有察觉周围的人已经无声无息的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好像害怕什么东西溅在自己身上一样。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你就是槐诗?” 那个脸上缠绕着一层层刺青的天竺男人阿米特巴开口问道。 “是啊。”槐诗点头,捏起身上的瓜子皮,淡然反问:“有什么事情么?” “我听说过你。”阿米特巴说,只是那样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敬仰,反而分外的戏谑,仿佛欣赏着什么珍奇动物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