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去,诸中郎舔了舔快要说秃噜皮的嘴唇,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冲田亚为摊手,“表演结束,你——看着比吧。” “早说啊,等的脑袋上冒了一层的油……” 出云“嗖”的窜了出去,后面小粉红“嘚嘚,嘚嘚……”有条不紊的踏着小步子,背上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诸中郎,正被颠的起劲儿…… 田亚为以绝对优势,连续拿下第十个马上弓箭上等的成绩之时,文彦舜一拍脑袋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这不是那位武举初选的头名田亚为嘛!” 卢伯友扭头看他,“我们田中郎你认识?” “自然,是个顶厉害的人,建南武举场上的风云人物,坊间流传的夺冠大热门,都说状元非他莫属,当时上将军都赞他箭无虚发当称第一‘神射’,哪知后来竟然弃权,没想到藏这里来了。” “嘿,你小子不赖,也是建南人士?”卢伯友挖到些田亚为的小道消息,很是开心。 “若我说是,您能照顾着让我进忠军么?” “这个我不能保证,看你小子怎么个机灵法了。”卢伯友给他挤挤眼睛。 二人比武胜局早就成了定局,田亚为也不谦虚,手底下缺人缺的厉害,谁推辞谁是傻蛋,在新兵群中巡视一圈,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也不都挑完捡些不错的留给敢军充充数。 正要错过文彦舜之时,被他叫住,“田中郎,小人慕名……” 还没等文彦舜说完,田亚为挥手打断他的话,时间不能耽误太久,敢军等的急了,以后打起交道更不好说话了,再说校场上不讲究自荐。 “小人也是建南人。”文彦舜见他走的匆忙,也不知这话有没有作用,先吼出一句。 田亚为回头上下扫视他一番,冲卢伯友点了点头,算是他过了这一关。 深夜里,田亚为帐里还点着油灯,因着文彦舜老乡的身份,直接便被调来中郎将帐下打个杂,做些轻松的活计。 白天里事务繁忙,夜里闲下来才想起来多时不与罗敷通信,马上提笔酝酿着,算算时间罗敷生辰就快到了,自己备下的那份大礼也不知合不合她心意。她十四了,如今应当又长了些个子,是到自己肩膀了还是胸口了?他一边想,一边站起来拿手比划着。 “长到了胸口正正好。”田亚为自言自语着,心里没说下半句话,如此一来抱着应当是正好的样子,低头就能见到她乌黑柔软的发,这场景想想也令人神清气爽。 田亚为停留在自己幻想之中半晌,不知不觉嘴角便挂上了笑意,与白天里那副生人勿近的刻板面孔可不相同。 “进来个人!”田亚为封好了信封,冲帐外大喊一声。 文彦舜小跑着进来。 “田中郎有吩咐?” “按这纸上提示,将这信寄出去,纸上写明了传信人如何联系的方式。”似乎想到了什么,田亚为将捏在指尖的信向回一收,“你可识字?” “认得。” “行,去办吧。” 文彦舜领了东西退出门口,又被田亚为叫住,“名字?”他冷冷的问道。 “永忠义。”文彦舜心底有些颤动。 “名字不错。”田亚为评价了句,低头继续办公去了。 文彦舜悄悄退出来,握着手上那封“寄至建南秦府”的信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 罗敷觉得小叔叔这封信似乎比平日自己收到的厚重许多。 简直像是个小包裹。信上字迹是小叔叔无疑,只是这信封比之前大了许多,鼓鼓囊囊的, 拆了再看,原来还是个套中信。 罗敷念那信上所写,“诚念小鼎传递此信,舜感激不尽。” “这,这是……”罗敷一瞬便清醒,立刻抱着一堆信件奔去寻找罗孱。 罗敷风风火火的进来,将罗孱拉进屋里,又将小丫头打发了出去,才将那书信拿出来,“舜感激不尽,你说还会是谁?” 罗孱看那熟悉的字迹泪水便绷不住,“是是是,是他,快拿来我看看。” 不过一张纸的内容,罗孱看的又哭又笑,“他到了小叔叔那里,小叔叔没认出他,可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