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叔叔,他过得好,只是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很是危险,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短期之内不会再寄信回来了。” “这个文彦舜倒是个精明的,胆子这样大,若是叫小叔叔当场抓住给军法处置了,多吓人呐。” 罗敷不过就是设想,且文彦舜也说不会轻易再传消息,可罗孱今日不知为何的脆弱非常,哭泣不止。 罗敷劝她劝的都快要没了耐心,往日罗孱可不是这样娇弱,耐摔打的很,今日这么多愁善感,多了几许弱女子的娇态。 “小日子快来了么,怎么情绪这样不好。”罗敷歪着头小声的问,罗孱身体却是一僵。 “胡说什么呢,我——我这便好了。”罗孱赶忙收拾起心情,耐着心中波澜将那信上内容来回的看。 罗敷劝好了她,索性就在这里也看起小叔叔写给自己的信来。 “如今,要唤他田中郎将了,升的这样快,或以后不定能成为大将军。”罗敷笑着给罗孱说道,“小叔叔说他那间小院子里还埋着旧年腌渍的果子,如今也不知是什么味道,要我替他去尝一尝。” 罗敷笑着拍打着小几,“叔叔记性这样好,这些零星小事儿也记得,那我可不能错过这难得的佳味。” 笑着笑着声音便低了几度,“罗孱,又发呆,到时候我们一起,好不好。” “好呀——”那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心不在焉的意味。 第二十五章 罗敷罗孱凑在一起描花样,一张小几上叫二人堆的满满当当。罗敷脱了鞋袜,半跪在榻上,一笔一划描的认真。罗孱在这方面比罗敷有天分,花鸟虫鱼信手拈来,个个惟妙惟肖。罗敷见自己又描出了边去,叼着鼻头认真的琢磨该怎么给它圆回来。 罗孱见她停下,伸手将她那幅拿过来正要重新描过,正巧罗敷娘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你爹来了信,要接咱们上临南去。” “真的?快给我瞧瞧。”罗敷来不及好好穿起鞋子,趿拉着便凑过去要看。 “爹爹定是在临南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还不足一年的光景,一家人就能团聚了,爹爹果真没骗人。” 罗敷娘点点她脑袋,“我瞧过几日便是你生辰,过完了生辰咱们就走,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罗敷将信放在心口,“这样看来,许重阳节便能见着面了。” 想了想又凑到罗孱旁边,“可如此,中秋便不能一起过了,说好一起摘葡萄的,真可惜。” “咱们还有明年后年不是,来得及的。”罗孱很是体贴,将她散下的几缕碎发撩到耳后,“好好与二叔团聚,来年许就回来了呢。” “正好,小叔叔那坛子腌果子咱们还没尝过,就这几日吧,咱们一起去。”罗敷想着提些新奇的玩意儿,不然自己离开罗孱一定很是孤单,“也或者等我回来,说不准罗孱你都嫁人了。” 罗敷娘看着两个小的依依不舍的样子,笑道,“你大哥当值还得留在建南,咱们又不是再不回来了,罗孱就算嫁人了,难不成还能与秦家断了联系,你们感情这样好,罗孱也舍不下你的。” 罗敷要走,“不离珠”那头自然少不了要打点一番。 不年不节的,店里客人往来不多,整个店面也是死气沉沉,罗敷刚一进店里便觉得这气氛不大寻常。“不离珠”上下相处一直很是融洽,红脸冷面的倒是从未见过,只今日看大家似乎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账房一见是罗敷来了,赶忙拉住她问询,“小掌柜可知临南出什么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罗敷摇了摇头,“几日里大门不出,并不曾听说什么。” “听说是一场恶战,临南府兵惨遭血洗,咱们田掌柜不是上临南投军了么,有事儿没有啊?”掌柜殷切问着,“这几日都没睡好觉,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唯恐出事儿。” “这消息道听途说吧,前几日里我还收到了田掌柜寄回的书信……”罗敷说着突然想到这信到自己手里估计一月有余了,若说照此论证没有事情发生显然站不住脚,“您打哪里听说的,详细是怎么样?” “就昨日里,临南急报,千里加急送回来的消息,昨儿那信使策马狂奔就在咱们店门前那道上,撞翻不少小买卖摊子,嘴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