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纨绔子弟!” 刘广在地上一滚,躲开了管光武的这一脚,狼狈的爬起来,颤着声音气愤的喊到:“有辱斯文!你这是有辱斯文!” 管光武一脚踩在桌子上,儒衫都被他穿出了匪气。“背地里骂我纨绔,还想让我斯文,我看你是不清楚我管光武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本事当着我的面再骂一遍。” 刘广一下吱唔着说不出话了,最后只能底气不足的丢下一句“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后,转身就走。 “今天这事你要是敢去和夫子告状,别说这致远书院了,就是在整个凤鸣县,我都能让你待不下去。”管光武在刘广的身后凉凉的说到。 刘广缩了一下脖子,一声没吭。他清楚,管光武的话一点都不夸大。管光武的爹是凤鸣县的县令,还有一个富甲凤鸣县的亲生父亲,想收拾他一个农家子,再容易不过了。 所以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怨恨,刘广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只是,在经过宁砚身边的时候,宁砚冷不丁的伸出了一只脚。 刘广猝不及防之下,被绊倒在地,本来被管光武打过一拳的鼻子,再经过这么一磕,鼻血一下便流了出来,眼泪也飙了出来。 这种举动换作以前的宁砚,是不可能做的。说的好听一点,原主那叫宽容大度,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懦弱。 原主小时候在京师上元府待过几年,也算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祖父宁伯生辞官后,日子风光不再,巨大的落差造就了原来宁砚的性格。 自诩清高,温润谦恭,实则懦弱胆小,谨小慎微。而现在的他,绝对不是什么肯吃亏的主儿。 刘广爬起来,泛红的双眼圆瞪向宁砚,但没等他说话,管光武的一声“还不快滚”就让刘广泄了气,牙关紧咬,捏紧双拳,用袖子遮着脸走了。 刘广离开后,其余的学子也都埋下头继续吃饭。和他们无关的人和事,他们只当看戏就成。 管光武走到宁砚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坐着的宁砚。 “刚才绊的那一下让我看你顺眼一点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只会忍着,我只会更加的瞧不起你。” 宁砚看管光武一副“我瞧得上你是你的荣幸”的样子,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发现,忍一时,风未平,浪未静,于是就不想忍了。” 管光武对这句话认同的点了点头。“看来生了场病,脑子倒是开窍了。” 宁砚:“……” ※※※※※※※※※※※※※※※※※※※※ 诗找不到合适的,就自己编了,我知道编的乱七八糟,但作者水平就在这儿了,就忽略它吧。 第5章 归家 管光武在宁砚的对面坐了下来,在方桌上摆上了四盘菜,两荤两素。端的是油香四溢,香气扑鼻。 在四盘菜的旁边,还有两个碗,一个碗里装着炒白菜,寡淡无油,另外一个碗里是三个馒头。 宁砚默默地将碗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然后垂下眼帘,强迫自己只看自己的两个碗,然后一口一口吃着,在心里默念着: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管光武见宁砚没反应,郁闷的用筷子敲了敲嫂盘子。“宁砚,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宁砚也不抬眸就道:“你说。” 管光武以为宁砚这样是不受诱惑,坦然淡定,但只有宁砚自己知道,他其实在暗暗吞咽着口水,嘴里的馒头嚼的也没有滋味。 快一个月没有尝过一点肉味了,现在肉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他要没点反应那就是和尚了。 “今天曹夫子让写的诗,你回去给我写一首,我给你半贯钱。” 宁砚蹙起了眉头。“代笔?书院有戒律,代笔者鞭笞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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