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放大俊颜凑近韩淑雅,声音刀子似的割着韩淑雅的耳膜。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劝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你最好祈祷祖母安然无恙,不然,你这个送上门来的筹码本王可不会白白浪费的。还有,皇位本王若想要,自会去抢,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更容不得旁人威胁!听明白了吗?” 韩淑雅艰难地点点头,眸瞳仁颤得都快掉出来了,司湛这才嫌脏似的松开手,走到一边拿起巾帕擦着手。 “咳咳……”韩淑雅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来人,将韩姑娘待下去好生招待着。” 元珠立即闪身进来,拧着韩淑雅出去了。 “元壁。” 元壁进来,单膝跪地听命。 “传信给弥月,将之前从冷宫里救出来的那个宫女放出去,让她在人多的地方大肆宣扬司烁的身世,一定要让世人们知道,司烁的真实身份乃太后私通护卫的私生子。” “是!” 昭仁十五年春,司湛在潜南,以皇室正统血脉登基称帝,号称靖帝。 一个月后,司湛御驾亲征,带五万定南军一路北上,如入无人之境,百姓们纷纷大开城门,迎接定南军。而定南军也一改匪气,军法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深的民心。 陈燕二王,本来就是假冒圣旨,想趁乱摸鱼,没想到这汴都城里有个牧融小将军,他们攻了许久硬是没攻下来,不仅没攻下来,反而损兵折将了许久,然后他们就听见了城里城外到处都在传:司烁是太后跟护卫的私生子。司烁血统不正,自然不得民心。 而他们之所起义的名头是假借司烁的圣旨而来的,如今这样反而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且这些士兵们久攻不下,难免心烦气躁,经常骚扰城外周边的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名声极其不好。 陈燕二王正踌躇着要不要撤军时,忽从四面八方杀来几路黑甲骑兵,一看旗帜,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靖”字。 司湛在潜南登基,自称靖帝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本以为这次攻下汴都之后,便可趁机一举攻下潜南,这样一来,整个天下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了,没想到人家司湛自个儿竟亲自带兵打回来了。 二王慌忙迎敌,还没来得及摆开阵法,身后城门大开,牧融小将军带着人又从里面杀了出来,如此腹背受敌,两面夹攻,陈燕二王自然败了。 而且败得大快人心,百姓们争相出来迎接靖帝大军进城。 司湛穿着一身红底淡黄团龙窄袖衫,同一身凤冠霞帔的宁婉婉一起高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大殿内跪着的废太子司易和凌梓如。 经过一年的囚禁,司易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往日风采早已不在,双眸也已失去了光芒,颓然地跪在那里,回汴都之后,宁婉婉听说韶音受不住冷宫凄清,悬梁自尽了。 凌梓如大概是身受催命蛊的缘故,整个人苍老的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妪,满脸皱皮,白发苍苍,身形佝偻,形销骨立,甚是吓人。 “凌梓如,你千防万防,到底还是防不住秦素缨的儿子坐上这龙椅罢?”司湛冷笑着问。 凌梓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成王败寇,她认了。 宁婉婉看着司易,心下终归不忍,扭头对司湛道:“湛哥哥,还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司湛抓住龙椅扶手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可见他恨此二人恨得紧,最终,他闭上眼睛喊了一声:“来人,赐酒。” 御前大监万顺忙端着两盘鸠毒之酒奉上。 司易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喝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宝座上的宁婉婉,最后一仰头,闷了。 凌梓如看着酒杯良久,直到身边的司易嘭地一下倒下,她才颤着手端起酒杯,慢慢喝完,杯干毒发,仰面倒地,临死之前,终是闭上眼睛。 听说韩淑雅自打潜南归来,整日躲在相府里不出门,大哭大闹着说此生绝不嫁人,还说韩相要是敢逼她,她就剪了头发去尼姑庵里做尼姑去,最终韩相终是死了逼韩淑雅嫁给司湛为妃的想法。 坤宁殿。 一袭凤袍的宁婉婉抱着长安哄了哄,长安突然大哭了起来,奶娘赶紧接在手里哄,可是却怎么都哄不好。 宁婉婉心疼地望着长安,泪盈于眶地再次抱过长安亲了亲,长安这才停止了哭泣,可是小手却在半空中胡乱地抓了起来,宁婉婉伸手勾住长安的手指,长安抓住她的手指后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