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天花板上雕塑般的琉璃灯,她脑子浆浆糊糊当机好一阵,探手摸了把身旁位置的余温,慢慢清醒…… 原来,不是做梦。 原来,自己真的回来了啊。 霍星叶身上是楚珣帮她换的厚睡衣,掀开被子还是微冷。 她随手捞了件楚珣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趿拉着拖鞋一边朝外走,一边唤人:“楚珣楚珣,你在哪儿。” “楚珣在不在,楚珣在不在,我说楚珣你说在。” “……” 男人立在餐桌旁,朝盘子里的吐司挤酱汁,没回头。 眸里则是泛着浅光,光里温柔含笑。 冬将军喜欢霍星叶拖鞋上毛茸茸的兔耳朵,霍星叶走到哪儿,他就跟着爬到哪儿。 霍星叶左躲右躲,躲不掉,状似无意地走进厨房。 冬将军前脚温温吞吞跟着爬进去,霍星叶后脚就越过海龟花纹繁复的背壳退出来,冬将军转身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 “哗啦啦”。 霍星叶合上玻璃门,冲仰面盯着自己、老态龙钟的冬将军龇牙咧嘴。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冬将军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上一秒恶作剧,下一秒弯眉眼,笑眯眯挤到男人脚边剪下的大片清光中……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啊,”她用手指蘸了一点草莓酱,放进嘴里啜,“不对,应该说你昨天怎么回来的啊。” “又不洗手。”楚珣一手端着餐盘,一手屈指轻扣一下她光洁的脑门,迎着小姑娘吃疼瘪嘴、委屈巴巴看向自己的表情,微笑,“虽然我不太在意形象,但昨晚的事你最好别提。” 霍星叶舐着唇角草莓的甜:“为什么?”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抱着一个穿大号西装的女人,鬼鬼祟祟跑到医院停车场开一辆跑车走……真的很像神经病。”楚珣有些不自然道,“路过南大门口那个红绿灯,还碰到了宁教授,他看我的表情,很……诡异。” 画面感太强。 霍星叶“噗嗤”破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潮流。” 楚珣“哦”一声,好笑:“可是是谁里面就穿了件睡衣?” 霍星叶把指尖上残留的草莓酱点在他的鼻尖,理直气壮:“可是是谁扯烂了我衣裳。” 楚珣:“……” 才在一起有段时间,霍星叶很爱脸红,丁点擦枪走火的话就能把她臊得不行。 以前觉得,好欺负。 现在觉得,好……怀念。 楚珣俯身将鼻尖的草莓酱蹭在她的鼻尖上,去厨房把空盘子放了,端了热牛奶过来。酒水架上粉杯子是霍星叶的,蓝杯子楚珣的,霍星叶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小细腿,脆生生指:“我要用蓝色那个。” 楚珣瞥她一眼:“不行。” 霍星叶:“勺子也要蓝色那把,你用粉色。” 楚珣严肃:“不行。” 霍星叶:“多放点糖,两杯牛奶面上的那层膜我都要。” “……” 得寸进尺这种事儿,霍星叶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楚珣洁癖归洁癖,却也拿她没办法。 倒好两杯鲜牛奶后,一边把粉被子里那层膜刮起来抖到蓝杯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最近和许旭关系不错?” 牛奶膜嫩滑鲜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