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怎么这么沙啊……”唐持瞅着他不对劲,关切地向着床头迈一步。 楚珣下意识把手箍紧些。 唐持自言自语:“教授我摸一下你额头, 是不是又感冒了啊……” 霍星叶吃闷“唔”一下,唐持视线触及枕头上一缕海藻般散落的长发, 顿时被劈当场。几秒后,迎上楚珣扭头递过来的深邃眸光,一边咳一边神色复杂地背过身:“待会儿还有一组水,可输可不输, 那就不输了?” 楚珣:“嗯。” 忍耐浓重, 全然不似平常朗月风轻。 唐持倏地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一本正经接着道:“那你回去可要多注意身体啊,饮食要规律,生冷辛辣不要碰,作息要调整,熬夜伤身, 会扰乱代谢透支蛋白质。” 楚珣还是一声“嗯”,有质有感,疏离中的逐客意味尤为明显。 偏偏唐持故作听不懂,把手中病历单翻来覆去折了好几个样子,就是不肯走:“下次我休假你们俩可别闹幺蛾子了,我一条单身狗不容易。” 楚珣深呼吸。 “或者闹到医院来也别找我,这么小的毛病找我你们良心也是不会痛,大材小用。” 身下的小姑娘夹了一下腿,楚珣鼻息愈重。 “对了,待会儿办出院手续记得加上赔监控的钱,”唐持“啧啧”两声,“也就你们这些富二代有钱任性,上千块的铁坨子随随便便抡下来,关键是,这么高,还能抡得这么准,你说你刚刚是得有多急——” “滚。”楚珣嗓音沉得不像样。 唐持悻悻然碰了碰鼻子,叮嘱一句“别太折腾”,转身出去,遇到门口推供药车的小护士,挥手示意不用。 小护士方才听得模糊:“是楚教授在说滚吗……楚教授不像那么凶的人啊。” 唐持“哦”一声,把门带上:“我吓到他的猫了。” 小护士跟着唐持回去,边走边嘟囔:“医院哪儿来的猫啊……” 唐持只庆幸自己没看到被子下的内容,笑而不语。 ———— 楚珣胸膛温热,明朗的肌肉线条提供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庇所。 笼罩在熟悉清旷的气息里,霍星叶不用担心意见不合的演员会在自己床头放一只恶心的虫子,不用担心走在树下偶遇热带雨林的爬行生物,亦或自己说梦话磨牙被人听到,形象全无…… 隔着一层不厚不薄的棉被,外面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霍星叶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熬到现在困意越来越浓…… 眼皮越来越沉…… 等唐持关好门,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楚珣问霍星叶“要不要继续”,回答他的,是小姑娘均匀绵软的呼吸…… 血液还聚在一处,炙热,滚烫,难以纾解。 偏偏她睡得又香又甜,小宠物般毫无防备的样子。 楚珣微微沉身,感受了好一会儿她的体温,最后,还是只能一半无奈一半头疼地叹一口气,带着小报复的心思,反反复复,吻遍她全身,从脚趾到发丝…… 淋漓过去,勉强平息…… ———— 霍星叶这些天夜戏拍到凌晨,一大早又起来校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觉了。 回国后的第一觉环境太好,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睁眼望见塞纳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