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可没这么多心思去调1教一个人的品性。 是以,这么多年来他是一个弟子都没说。 魏时年纪轻轻就中了举,学问应当是不错的,再加上他的身世,能够做到如今的程度,不管是学习能力还是心性都是拔尖的。 如今再看这篇文章,还算踏实,没说什么不现实的话,不管是分析问题,还是解决问题,都是基于现实来的。 这就很难得了,他最怕的就是年轻人说大话、说空话,如同空中楼阁一般,看着漂亮舒心,实际上虚无缥缈,没有半点的可行性。 “你这篇策问从头到尾也没说怎么治理黄河呀?”沈舟这会儿表情严肃了,语气淡淡的问道。 魏时立马站起身来,没撒谎,“晚辈确实不知道怎么治理黄河,事实上,有关治水的书我是昨天才开始看,一直看到半夜子时,也才将将把一本书看完,里面的东西都还没弄明白呢,如何写得出来治理黄河的文章,所以就只能写别的了。” 不是他要偷懒,而是时间和能力不允许。 “也罢,那你就好好看几本书,什么时候能不跑题把这篇策问写出来,我什么时候再给你布置些别的功课。” 想要拜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儿,不拿出点真东西来,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得嘞,看来是要好好读几本书了,不过他让人从书肆里买回来的那三本,什么批注都没有,都说隔行如隔山,读起来的时候自然晦涩难懂。 “您能借我几本儿书吗?一些词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书肆关于这方面的书籍也太少了。” “自己挑,一次别拿多了,什么时候看完了,什么时候再过来拿,真要是有弄不明白的问题,也可以过来问问我。” 沈舟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这会儿又成了邻家的大伯。 不过挑书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想看什么书,自己挑。 魏时写的那篇策问被留下了,走的时候,除了自己挑选的两本书之外,还带了一整套的四书五经,这些上面都有沈伯父的批注,也是送给他的见面礼。 这可比一块儿玉佩,让人喜欢多了。 写策问的事儿不急,眼下魏时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去国子监报道,这可是他未来三年进学的地方,当然需要好好准备了。 依着国子监的规矩,平时必须住在学舍,每十日才有一日的假,只允许带一个下人进去。 魏时自然是要带着元宝一块儿了,不过两个人的衣服,却是要多准备几套。 他不觉得他们到时候还有功夫和心思洗衣服,不如把脏衣服攒下来带回府,反正有专门负责洗衣的婆子。 除此之外,要看的书、用惯的笔墨纸砚、用来打赏的碎银子……这些一一都得备好。 到时候,国子监不允许随意外出,他可是要等到下个休沐日才能回家的。 白姨娘的兴奋劲儿似乎还没过,不管是打扫卫生的活计、做针线的活计,还是灶上的活儿,每日三问,有时候甚至要亲自去瞧一瞧。 不过有一处是她没法儿管的,那就是账房,既不识字,也不会算术,又哪里能看得懂账本。 好在,她现在已经开始学了,账目上能用到的字有限,倒不必把所有的字都学全。 人到中年,还能有这个劲头,已经很是值得钦佩了。 —— 国子监虽然是朝廷机构,连里面的先生也都是授了官的,但是在管理上并不是特别的严格。 比如说住宿,学生们都是自由选择学舍,反正都是交一样的银子,学舍的配置也都是一样的,一个内间,一个外间,带来的下人人基本上都是在外间住着,不会再另外配备下人房。 这些学舍大致上被分为一个一个的小院子,每个院子能住六个学生。 因为有自主选择的权力,所以能住在一个院子里头的,不是相熟的好友,就是有点亲戚关系,反正在还没有正式开学之前,都已经开始有‘小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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