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因为长年累月的失语,她的嗓子变得嘶哑异常,说话也非常吃力。 莲香被她吓了一跳,忽然回过神来,高兴地道:“福晋,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青鸾喘着粗气,将莲香带回屋里问话。 莲香将当时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青鸾抓狂地低喊:“药方是我给你的,可是我没有写藏红花啊,你到底看没看清楚我的药方啊!我怎么可能给你那种药方呢?” “福晋,奴婢识字不多,拿了方子之后就按照你的吩咐去抓药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莲香委屈地哭泣着,头也不敢抬。 青鸾心灰意冷的后退了两步,慢慢地跌坐在圈椅上。 莲香看着自己的主子,忽然眼珠子一转似是恍然大悟,急道:“福晋,我忽然又想起来,那一日我拿了药方后,出门时遇到了荷香,我跟她撞了一下,药方也掉了,还是她捡起来给我的,药抓回来以后,我在煎药的时候也碰到了她,我因为内急还出去了一会儿,让她帮我照看着,会不会,会不会是荷香搞的鬼?” 青鸾的身躯急剧颤抖,眼底悄然凝聚起悲痛的泪花,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忽然直起身来,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门。 莲香在身后喊道:“福晋,你千万别冲动啊!” 看到青鸾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莲香的唇角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荷香本是春杏的贴身丫鬟。 青鸾不管不顾,直冲春杏的住所而去。 此时此刻,夜色降临,春杏端坐在妆台前,精心打扮着,云髻高挽,朱唇含丹,花钿饰鬓。她料定,胤禛今晚肯定会来她这里,她已经许久没见到胤禛了,也决不可再错过与之亲近的机会。 没成想,刚拾掇完毕,青鸾就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 她心里吓了一跳,面上却兀自端庄镇静,上前施礼:“这么晚了,姐姐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有什么事唤我一声,妹妹我去您那儿伺候着,哪敢让您跑一趟呀?!” 青鸾急剧地喘着气,瞪着她道:“荷香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春杏娇俏地眨了眨眼睛:“姐姐说笑了,我哪里藏她了,她前些日子跟我告了假,说家中老爹没了,要回去奔丧,我也不好拦她呀!”说着,径自转过身去,在铜镜前自顾自端详着。 “你撒谎!”青鸾怒不可遏,上前揪住她一只手臂:“你好狠的心,我从未想过针对你,你为何要害我?” 春杏咬了咬牙,正要反抗,眼角余光却看到胤禛走了进来,立马做出无辜又委屈的模样,冲青鸾哀声乞求:“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心里痛苦,我不该带着弘历去向你问安,都是我不对,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青鸾不明所以地摇头,急声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不要故意避开我的问题?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为我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说着,就要扑上前,但是她没成功,她的另一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住了,整个人被向后猛地扯去。 胤禛一拽一扔,力气却是未经考量的来势汹汹,直将眼前失去理智的女子甩向身后一丈外。 青鸾来不及应变,向后狼狈跌倒,额头砰一声撞在屋子中央圆桌的腿上,一时间两眼金星,脑海里也一片混沌的白雾。 她花了好半天功夫,才双手扶着脑袋从桌前坐起。 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胤禛一手揽着春杏的肩膀,居高临下地邪肆地瞪着她。 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如雷贯耳:“你又在发什么疯?” 她不能回答什么,只觉得脑袋疼心里也疼,慢慢地,又从地上摸索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着。 胤禛的声音再度冷冷响起,痛彻心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是嫌恶的语气。 青鸾双手扶着脑袋,忽然傻傻地笑了,春杏附在胤禛的耳边说着什么,她也听不到了,她跌跌撞撞地往屋门的方向跑去。 她要逃,逃得远远的,让这里的人不能再伤害她! —— 夜色狰狞如泼墨,一切都是惊恐万状的。 青鸾泪眼朦胧,步履蹒跚不稳,却跌跌撞撞着,直冲着王府那两扇紧闭的褐色大门而去。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尖叫一声重重地扑倒在门前的石阶上,静默了片刻,又颤巍巍地爬起来,扑上前去扯那大门上坚硬的门栓。 胤禛已经追了出来,深谙的目光连连闪烁,牙根紧咬着,在院子里怒吼:“来人啊!” 很快的,王府的家丁们都出动了,熊熊照耀的火把将偌大的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青鸾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悲鸣,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很是焦急的样子,不管不顾着,双手吃力地推动了门栓。 胤禛凝望着她凄狂如癫,清瘦如燕的背影,双眸越陷越深,渐渐,他双手握拳,胸口一起一伏着,似是乱了方寸,一扭头,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