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迟,因为单身的时间越久,就会发现单身无比爽,完全不肯跳婚姻这座火坑。 余秋叹气,赶紧喊停:“奶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想的那些都没有。我就是去帮胡杨妈妈看了点儿小毛病。我现在忙的要死了,我真的没有心思想这些问题。你放心啦,我跟胡杨绝对没可能。” 田雨懵懂地抬起头:“为什么呀?胡杨也没那么差吧,我觉得胡杨挺好的呀。” 她有点儿替胡杨委屈,胡杨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余秋又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认真道:“你不要忘了,我爸爸是右哌,我妈妈是畏罪自杀,我们家的历史不清白。胡杨家里头是这样的身份,他父母做事肯定要考虑的问题更多,不可能光小儿女情长。” 田雨要跳脚,她坚决反对这个看法,不是说好了吗?一个人是怎样最重要的是看他的表现,而不是出身。 余秋毫不客气地打破了小姑娘的幻想:“理论与现实永远有差距。假如不以出生论英雄,那么有海外关系为什么就是罪?好啦,我就是告诉你,我跟胡杨绝对没可能,你们不要随便乱点鸳鸯谱。” 她抬头看窗外的天色,天光大亮,她赶紧跑去打电话这个点儿,陶主任应当已经起床了。 余秋拨第一遍号码的时候,对面没有人接。 她心里头咯噔一下,十分担心陶主任也被那位贺阳捉走了。 胡杨在外头敲窗户,小声喊余秋的名字。他昨晚紧张过度,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 这会儿回过神来了,倒是想起要害怕:“咱们下面怎么办啊?” 现在他根本就不敢打电话回家询问父母,生怕电话被人监听了,那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余秋皱着眉头,隐藏一滴水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它丢入大海当中。人民战争是最有效果的,它可以隐藏一切。但问题的关键是,入海口得开放啊,不然这滴水要怎么融入大海? 她又拨了一遍号码,这一回,那头倒是有人接了,是个年轻的声音:“喂——” 余秋听到他的声音就大喜过望,立刻轻快地打起招呼:“祝同志,早上好,我有点事情回红星公社了,不过那个手术我可以继续开,但是要麻烦你们把病人送到公社卫生院来了。” 胡杨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你,这是?” “他们不是要找得了癌症的老头儿吗?那我让他们找个够。” 余秋不假思索,“也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正大光明源源不断地得到药品。” 老人化疗持续的时间可不短,有些药他只能从省城才能获得。 余秋端正神色:“这里你也要准备好。他们肯定会搜到这里的,我会把一些手术过后的病人转移到这里,进行术后修养。到时候这儿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们了。” 现在杨树湾的访客越来越多,除了备考的高考生们之外,还有各种各样来求医的病人。 陌生的面孔多了,加入一个新人,引起注意的概率就会大幅度降低。 余秋伸出两只手握成拳头,然后又松开。她转身拎起自己的包,毫不犹豫地朝渡口走去。 不管了,能走一步是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她不愿意后悔,她希望有一天,如果她遭了难,那些曾经得到过她帮助的人,也能伸出手帮一帮她。 这样无论结局如何,她心中起码能够有温暖的慰藉。 一大早的渡船照样吵吵嚷嚷,大家伙儿伴随着升起的太阳,奔去公社开始一天的忙碌。 秀秀在旁边小心翼翼觑着余秋的神色,过了半天,她才偷偷给余秋塞了把羊□□。 这是种长得有点儿像枣子的野果,不过是橙黄色的,酸酸甜甜,口感相当不错。 小姑娘鼓起勇气:“小秋姐,你比任何人都不差,胡杨哥哥的爸爸妈妈肯定不会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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