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以为是太子殿下徇私,如此怕是牵累了太子殿下。” 给他一番呛白,陈阁老脸都白了。他还没见过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原本陈阁老将此事如实告知,就是希望萧禹明白现在的处境,世家来势汹汹,白衣原本就势弱,不好好抱团抗住,还要讲什么气节?现下被人弹劾,一旦坐实了,别说丢官罢爵了,这可是藐视军权,让皇帝陛下如何想? 所以,即便是打着为他好的意思,但陈阁老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要萧禹肯向自己这方投诚,那么他就有把握将这事压下来。到时候,借着沈善瑜的存在,白衣可以取得压倒性的优势,还怕世家如何么? 谁知道这黄口小儿,根本毫不领情,真是气煞他也!陈阁老气得要死,心道是萧禹难道这样蠢,以为自己能靠着沈善瑜脱罪?这抢的可是官粮,给皇帝陛下知道小女婿跟个土匪一样纵兵抢粮,估计气都得吊不上来,还别说包庇他了。 越想越觉得萧禹是个脑子抽筋的,陈阁老又说:“萧将军,若真有什么实情,还请说出来,老夫也好为将军斡旋,谢阁老等人不会……” “多谢陈阁老美意。”萧禹还是不为所动,似乎被弹劾的根本不是他一样,起身深深一拜,“不敢让陈阁老为萧某人一己之身犯如此大的险,还请陈阁老明鉴。” 陈阁老都快气昏了,他还真没想过萧禹这样的不领情。见他又要说话,沈善瑜施施然起身,笑道:“阿禹,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萧禹点头,陈阁老到底不敢反驳沈善瑜的话,只好命人将两人送出去。气得他不住的叹气,这年轻的从二品镇军大将军,脑子绝对有坑!竟然对自己的示好全然视而不见。 两人一路出去,刚要出门,却见陈轶从外面回来。见两人并肩而立,他生生颤了颤,又见沈善瑜很好,心中苍凉无限:“你、你还好么?” 沈善瑜望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肯说,自行往外面去了。出门之时,她一直和萧禹十指紧扣,看得陈轶心里如同针扎。 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孩儿,却被他自己推开了…… 从陈府出去,沈善瑜不想回公主府对上袭香那张死人脸,也就只去了将军府。一进屋中,她将萧禹推着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膝上:“阿禹果真纵兵抢粮了?” “我若说是呢?”将她抱在怀里,萧禹低声道,“阿瑜会不会看不起我?” “为什么?”沈善瑜觉得匪夷所思,她当然相信萧禹不会没有缘由干这样霸王的事,攀着他的脖子,很是不明白。 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揽:“萧家军的补给,本就是由陇右道行军大总管王兴业负责调配,当日天寒地冻,萧家军被山匪围困,数度请求王兴业拨粮来,却迟迟没有回音。我无奈之下,甚至写了折子呈上京中,也是如同泥牛入海,了无回音。陇右道本就寒冷,作为一军主帅,我没有看着将士们被饿死冻死的道理,只能发了狠,命人抢了陇右道的军中备粮。后来王兴业主动找到我,说是当时他不在军中,吩咐下去的人也玩忽懈怠,现下已然罚了,又将缺少的粮草尽数补了回来。我虽心中有气,但到底不能记恨到如此,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提过。” “这样说来,是王兴业此人出尔反尔,逼得你不得不纵兵抢粮,现在又反咬你一口?”沈善瑜很快理清了思路,恨得牙痒,“其心可诛!” 这分明是陷害!说什么当时不在军中,这话哄鬼呢?王兴业不愿让萧禹凯旋而归,现在又因为萧禹尚了自己而急了眼,用了大力气弹劾他。要真是被坐实了,萧禹的仕途堪忧不说,想翻身都难了。 见她黑着小脸,萧禹低声笑道:“阿瑜在想什么?也不必担心我。我的确是纵兵抢粮,但我没有看着将士们冻死饿死的道理,相信陛下会体谅的。” “自然,父皇是明君。”沈善瑜想到这里就一肚子气,这王兴业分明就是玩忽职守,逼着萧禹在他那里留了把柄,现下开始算账了,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狠狠地吻了吻他:“你宽心,我一会子就去找太子哥哥,这事非要说清楚了才行,难道让我的男人给这宵小之辈陷害?” “阿瑜……”萧禹眉头舒展,轻轻抚着她的小脸,她理解自己,这样就够了,旁的事情都不重要,只要她理解就好。将她抱在怀里,萧禹笑道:“你真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