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去做突破自己的原则的人。 “最好是不一样的。”瑞王拍了拍他的肩,轻描淡写的看着侍卫,“还愣着做什么?见也见了,还不将那贱婢拖出来,割了她的舌头。”他说话仿佛谈笑一般气定神闲,“冲撞了五公主,难道想要善了?” 哼,就算是陈轶,敢惹到妹妹身上,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都能让这货身败名裂,要不是为了给妹妹积福,瑞王现在就能命人宰了香云。 然而香云并不能从陈轶一身狼狈和脸上的伤口这样的打击之中恢复过来,一路被拖出了房间,她不停的挣扎,纤长的指甲都因为拉扯而断裂。将她拖出了院子,瑞王才笑眯眯的拍沈善瑜的小脑瓜:“今日难免玩得不尽兴,小阿瑜要不要哥哥补偿你?” “好呀。”沈善瑜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今日陈轶有这样的下场定然是哥哥们的意思,大方的点头,“三哥替我将那厮躺过的软榻换掉吧,我嫌脏。” 她故意说得十分大声,让其中的陈夫人听得分外清楚。虽然陈夫人知道儿子被五公主厌恨了,但也不料厌恨到这个地步,心中对于香云愈发的痛恨,若不是因为她,儿子怎会几次三番在五公主跟前失态?若非这些失态,以轶儿人品修养,定然能让五公主心甘情愿下降。 陈夫人恨得发狂了,但儿子迟迟不醒,她更担心,掩面哭得十分无力。整个屋中,除了她的哭声之外,陈轶似乎也轻轻的说着什么,陈夫人一怔,忙俯身去听,只能听见他细微的声音,仿佛梦呓一般,不太真切:“别恼我,五公主、善瑜……是我错了……” 陈夫人心中酸楚难当,五公主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加上儿子今日赤身裸/体惊了五公主的驾,脸面都给剥下来扔到地上踩了,她又能如何?陈夫人手上的锦帕都要绞碎了,儿子昏迷之中独独提到五公主,莫非又是五公主命人所为?! 沈善瑜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陈家人往头上记了一笔,自己倒是欢天喜地的坐到偏房去吃茶了。瑞王则进了屋子,象征性的跟陈夫人说完事情经过:“本王不知陈大人为何会那样狼狈的出现在玉雪山上,只是今日似乎听说,陈阁老替陈大人告假了。说是卧病在床,原来是这样的原因。陈夫人放心,本王和妹妹都不会说出去的。” 说出去或是不说出去,还重要么?陈夫人心中十分苦涩,儿子脸被伤成这样,这辈子定然完了!但她不敢怪罪谁啊,谁让儿子今日那副鬼样子惊了瑞王和五公主的驾,被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可是是谁那样狠绝的心,将轶儿掳走还扒了他的衣裳,将他扔在这里?! 陈夫人泫然欲泣,瑞王这“狠绝”之人装模作样的安慰了几句,又看了一眼侍卫呈上来的香云的舌头,挥手命众人下去,自己也就带着妹妹下山去了。又因今日让妹妹败坏了兴致,少不得从府上搬了几盆黄菊送给妹妹,将这铁公鸡给心疼坏了。 沈善瑜倒是淡定,接了黄菊就转头跟萧禹说:“我于诗书上不甚通透,但也知道宋末郑思肖《寒菊》中有云,‘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气节我以为很是符合叶先生,烦请将军替我转送给叶先生吧。” 叶清仪年轻之时,被先帝称之为“太傅”,足以见其学问之高,而另一个传闻,就十分香艳了。传闻先帝爷看上了这位叶太傅,有意将其收入后宫,叶清仪断然拒绝,并从此淡出了世人视线,虽有作品依旧流传,但却无人能够说出她的下落。至于她是怎么嫁给萧老太爷的,那可能只有萧家人自己才知道了。 既是沈善瑜的好意,萧好人当然不会拒绝,又见她的笑容在夕阳下十分的明媚,心生喜爱,低声道:“多谢五公主,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夕阳的余晖,他脸上发烫。他想再看看她,再和她说说话,哪怕就这样待着,也是很好的。 然而瑞王站在一旁,见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难舍难分的样子,咳了一声:“小阿瑜,让哥哥送你回宫去吧。”作为一个妹控,瑞王表示,哪怕妹妹真的喜欢他,但自己看着萧好人,真的有那么点不顺眼啊…… “好。”沈善瑜悻悻的应了一声,她好舍不得萧好人啊,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禹,转身上了马车。萧禹目送她上车,也要骑马,被瑞王低声叫住:“萧将军,今日就回去吧,若有改日,自有人会来请你。” 萧禹颔首称是,敏锐的觉得这些皇子公主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也不会问出口,和探头出来的沈善瑜挥手告别之后,萧禹策马离去。等回了将军府,暮色沉沉,萧禹换了件衣裳,就往萧老夫人院子里去送黄菊了。才一进门,就见萧老夫人正在侍弄几盆菊花,笑道:“祖母,今日五公主托孙儿转送几盆菊花给祖母。” 萧老夫人盈盈含笑,精神矍铄:“五公主?”又命侍女将黄菊搬到院子里,细细的品鉴了一番,笑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五公主有心了,阿禹可有好好谢谢五公主?” “是。”萧禹颔首,想到沈善瑜巧笑倩兮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片温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