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阖上双眼,尽量让眼底的情绪逐渐淡化。他缓缓走上前去将钟梓汐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梓梓,别这样,好好地活着,别辜负了妈的希望,你忘了妈只想你能幸福,你这个样子她是不会安心的。至于我,你若是想恨我、恨我们的孩子、那就这样恨着吧!无所谓了,其实一直恨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倒情愿你就这样恨着我,也好比无视强吧!” 他一直在她耳边细细密密的说着,似情人间的呢喃距离很近,心却很远。 自那天之后贺衍晟命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户直接封死,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就连墙上桌角处地板上都被贴上了一层厚厚的墙布和地毯。 整个房子里见不到一处尖锐的地方,也许贺衍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 至少,他爱她是半真半假,对这个孩子却是难得的认真。 实在是无比的讽刺,钟梓汐无措摇头。 是,我被贺衍晟禁足了。 不,不能说禁足,他只是不让我出门,不让我和别人交流。断了我和外面的往来,而其余的一切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虚妄至极! 钟梓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远处的风景层峦叠嶂着形成了一帧帧的画面感,美则美矣却又空洞至极! 清冷的 瞳孔内所产生的厌恶,不像是最初的悸动,只剩下漠然的苍白。 而她就如同他娇养的一只金丝雀,每天只能够被动地去接受主人的投喂。 自这以后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不出现在她的面前,相反隔三差五都会回来,只要回来晚上都会和她同吃同睡。 而所有的水果也是被切好了才会端到她的面前,她知道贺衍晟想断绝她的所有自理能力,把她娇养成一个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人! 恢复体力,记忆慢慢打开的日子里。 她回想起最后一晚贺衍晟把她带回那个他们之前常住的房子里,那是她在那里待过的最后一晚,也是他们新婚的晚上。 那一晚后来的他们吵得很凶很凶,虽然已隔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是越回忆越清晰,隐约间她还能记得当时的自己意识开始慢慢涣散,后来的记忆也只是模糊的清醒。 但她知道那两道影子是贺衍晟和秦绶,秦绶是贺衍晟的发小皆死党,他从小习医也是贺衍晟的私人医生。 贺衍晟一向在他们那一群人当中,极具说服力和凝聚力。 以秦绶为首的人他们敬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清明理想底线道德,行为正,止为端,他是神祗是多少人热血与不变的神话。 他们愿意跟随他,因为他公正洒脱可甜可咸,言为先,义为首,他是中流砥柱是多少人追逐与仰望的希冀。 他不擅长说,可在他心中每一个叫兄弟的人都是一辈子的情谊。 何况秦绶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尽管贺衍晟时常喜欢拿他玩笑,秦绶也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 也从不见他主动找贺衍晟翻脸,钟梓汐从不知道看起来总是维护贺衍晟的秦医生居然有一天会为了她站在他的对立面。 “贺衍晟,我和你说过情绪是会影响胎儿的,你就不应该现在让她怀孕。你们都年轻想怀孕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急切。” 秦医生气的眉梢上挑,双手叉腰怒视着面前那个沉默如洗的男子。 钟梓汐认识的秦医生时间很短,从头到尾对于秦绶这个人她只有一个评价就是像活宝一样。 如今硬气起来的秦绶,居然也这么有意思。 “她怎么样了?” 男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