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梓汐知道,他们之间不是这个样子,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安静的房间里静的可怕,静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嗤笑声在这个房间显得特别平静,其余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进来。 “梓梓,你别逼我好吗?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这些天我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不去烦你,没有人再来打扰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愿意给你?只求你,求你不要这么冲动好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好丈夫的标榜,似乎只要这个样子,钟梓汐就该感恩戴德一般。 “所以呢?所以我就该谢谢你,谢谢你害死了我妈妈,谢谢你在我妈妈过世的这一天施舍了我一个孩子是吗?” 钟梓汐右手拿刀,左手拿起果盘里的那颗橙子,刀锋轻轻划过橙子锋利的刀刃很尖,轻轻一刺空气里是一阵好闻的清香。 酸酸甜甜,很好闻,也足够诱人。 若不是场合不对,钟梓汐真想赞叹一下,云山别墅的采购做的是真不错,这个橙子看起来就很新鲜呢! 手上的橙子散发着独特的甜味,好像它的命运也不是那么独立。 若是可以的话,谁会想要过上这种为刀俎 被鱼肉的生活。其实她们都一样,一样的身不由己。 “梓梓,我从没认为我们的孩子是施舍,为什么你不认为他是一场恩赐呢?” 贺衍晟双手叉腰,眉宇间的急迫倾露了他心底的软弱。 没有人知道,当他知道这个孩子来临的时候,他这么多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那种厚重感就像悬在崖边,终于不是半悬在空中的放空感。而是你收到了一张保命符,有了它如同沙漠里的人突然看见绿洲般的渴望。 这个孩子于贺衍晟来说,的确是恩赐,是挽救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份恩赐,他很珍惜! “呵呵,恩赐?贺衍晟,你觉得这是一份恩赐对吗?我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些和你在一起的过去,就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你还会觉得这样依然是恩赐吗?既然你早就想好要利用我,你特么上|我的时候就不该只顾着自己嗨,而造孽了这个孩子。你让我在我妈妈过世的那一天怀上这个害死她凶手的孩子,你居然还告诉我这是恩赐,贺衍晟你怎么能恬不知耻到这个程度?” 钟梓汐一向不是那种攻击性特别强的姑娘,她眉目温婉,甚至都很少主动与谁发生争执 今天的她宁愿用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去选择两败俱伤,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的绝望! 如今的她周身如同刺猬一般,一句一句的语言如最毒的赌咒,每多说一句就让贺衍晟的面色苍白一分。 彼此的心中都千疮百孔的疼着,互相伤害着。 “你就是这样想我?想我们的孩子?” 他问的很苍白,似乎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越是这样钟梓汐就越觉得开心。是那种疯狂报|复之后,心理上得到暂缓的一种假性快乐罢了。 “我说了,我情愿没有这个孩子。贺衍晟,你让我失去了我妈妈,那我就让你的孩子和你的妻子来为我妈妈陪葬!命命相抵,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钟梓汐刀锋微转,下一秒满手粘稠的血液和浓浓的血腥味沾染着彼此。 她愣神的看着贺衍晟,那满手的鲜血似乎在提醒着她,刚刚他手握刀口的伤口被刺伤的有多深。 她没想过要伤他,她只是想要伤害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手心里的血仍然在不断地往外溢,而她只会喃喃的说出这句话,脑海里所有的想法顿时被抽空整个人都是从未有过的无助。 她空洞的神情里如染上一层柳絮,飘得让人看不清现实。 生气、后怕、自责、悔恨在一瞬间交织,心口如滚石烫过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仿佛游乐园内的跳楼机,自上而下空洞的心正无处安放着,那一刻的 心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