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口水吞咽个不停。 武承嗣瞧在眼里,又看着那女乐赤裸的长腿,心中暗自忖度:这美人儿的一双腿,几乎就有武懿宗整个人高了,而武懿宗如此垂涎这女乐,如果真的滚在一起,那场景实在是叫人无法想象。 忽然武懿宗道:“殿下,最近可听没听说,梁侯似乎要回长安了?” 武承嗣回过神来:“隐约听说了,怎么,消息确凿了么?” 武懿宗道:“如今长安消息最灵通的当数殿下,我还想跟殿下打听打听呢。” 武承嗣道:“天后并没有跟我提过。” 武懿宗点了点头,想了想,道:“说来,这梁侯可也是栽在了女人手上。” 武承嗣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自然是阿弦了。 武承嗣便说道:“倒也未必,梁侯自己身上不干净,倒有一大半怪他自己,如果他是清白无辜的,别人当然也奈何他不得。” 武三思是被贬出长安的,先是名头不佳,且武三思性子阴狠,武懿宗虽然也并非善类,可想到要跟武三思沆瀣一气的话,有些与虎谋皮的意思,心里忌惮。 幸而武承嗣看着是个“容易”相处的。 武懿宗生得别具一格,心思却也精彩纷呈,他知道自己能上位的原因,跟武承嗣回长安步步高迁的原因如出一辙,只可惜一来他的身体残缺相貌丑陋到举世震惊,有目共睹,二来在武氏族谱上他跟武后的亲戚关系略有些远。 所以虽然也沾光高升,却远远不及武承嗣犹如青云直上般迅速。 但武懿宗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情况下,武氏皇族的人一定要同心一致,显然在武三思之后,武后最青眼的人就是武承嗣,如果抱紧武承嗣,跟他同气连枝的话,武后一定会高兴,而他的地位也一定会固若金汤。 只是武承嗣偏好像不开窍,总要去亲近他们的对头。 武懿宗不得不说的明白些:“殿下,您觉不觉着,二圣对待女官的态度,有些太过……太过亲信了?” 武承嗣眨了眨眼:“不错,我也这么觉着,不过女官为人能干,你我只怕也不及她,而且又是本朝第一名女官,所以二圣格外宠爱她,也是有的了。” 武懿宗心里暗骂蠢材,他不得不戳一下武承嗣的痛脚:“但是这女官是要嫁到崔家的。” 武承嗣转头看他,武懿宗趁热打铁:“要知道那些门阀士族,最看不惯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一直暗中针对呢……您看,当初本来听说是要把女官许配给您的,却不知为何又给了崔晔,若是许给您,是代表对咱们武氏族人的嘉许跟信任,但是偏偏给了崔晔,这其中的意思您可细想。” 这却也是武承嗣的一桩心病,他愣愣地看着武懿宗,浑然想不到对方居然能从这个清奇的角度分析的合情合理。 武懿宗吃了口酒,语重心长地说道:“已经有个梁侯是前车之鉴,我可万万不想殿下也出任何意外啊。” --- 让人没想到的是,等不到武承嗣出什么意外,武懿宗倒是先出了意外。 而导致这意外发生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阿弦。 听说这消息之后,武承嗣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惊悚,有点无奈,又有点啼笑皆非。 阿弦在皇后面前,告了武懿宗。 那也是阿弦第一次动用进宫腰牌。 到底是知女莫若母,武后在听说阿弦求见的时候,便笑对身旁的牛公公道:“这孩子一定又是来给我找事儿的。” 牛公公忙道:“娘娘为何这么说?” 武后道:“她的性情我最知道,如果不是有要紧事情必须面见,你当她会主动前来么?” 牛公公还半信半疑呢,但很快就变成了深信不疑。 可对武后而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听了阿弦的第一句话后,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沉。 武后眉头微蹙:“你说你要告河内侯,为什么?” 阿弦道:“他虐杀了一名府内的婢女。按照《唐律》,无罪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