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珠做了一个注解:“若是真的气了,这东西应该留在家里才是。” 袁训就装懊恼说没有看到那一番争论,然后今天他对着玉珠,估计出来玉珠那天应该就是此时滔滔不绝的模样。 就更要笑:“常五公子有这么厉害吗?”袁训还真的不服气上来。 他都敢和小二打赌说中探花,虽然是小二先狂妄的,但两个人语气中间,都把别的书呆子蔑视到底。 区区一个常家,就敢比小袁和小二还要狂?这真是让小袁不服啊。 宝珠低声回他:“没有,五公子也没有赢。”说起来那天两个人争到脸红脖子粗,到吃晚饭时还是互相不服,没有论出输赢来。 袁训窃笑调侃:“以后记得喊我。” “喊你作什么?不是又多出来一个书呆子。”宝珠白眼,那天就嫌书呆子太多,不是书呆子不足。 “喊我准赢啊,”袁训自信满满。 宝珠就取笑他,而且忍不住回眸一笑,虽然不是百媚生,也宛转可人。袁训忙装出一副对佳人而放老实的模样,小声地道:“我只有一句大话,三姐如果再有不赢的时候,你来告诉我,我把小二拉过去遛遛。” 宝珠忍俊不禁。 此时北风虽然严寒,客人虽然受冻,气势又颇剑指刀扬,但小夫妻这一方小天地,还是让他们圈得温馨如在房中。 而这个时候,那背书呆子玉珠终于停下来,对着南安侯夫人皱皱鼻子:“好了,就这些了,这些书上全是说,你-今-天-不-对!” 然后鼓起腮帮子:“让让,我们要进去看视!” 文章侯府的人目瞪口呆,二老爷扪心自问,他也算是肯看书的人,和这个小姑娘比起来……二老爷满脑袋黑沉,比不得比不得。 见她适才说累了,正在大喘气儿。饶是大喘气儿的时候,那眼珠子还不放过姑母,直直对着她,像是发现她再有不对,又要一长篇的书背出来教训她。 玉珠还是个姑娘,教训南安侯夫人固然不对,但她说的全是书上的话圣人所言,又不是她自己的指责,让人还怎么反驳她而说南安侯夫人是对的。果然看书有好处,这就让玉珠钻了个空子。二老爷虽然想打断玉珠的指责,还想再指责玉珠一通,却又无从指责起。 这姑娘书背得太熟,二老爷越听越惊心,到最后嘴都不敢张。怕说出来的话有一个字不对,让她再找出空子来,反用圣贤书把自己也教训一通。 如教训姑母这般。 再看南安侯夫人,已经惊得快糊涂。 玉珠说的是官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的意思,她就听不懂。她看的书并没有玉珠多。 但听不懂,却不妨碍她直接接收话意。那些曲折难懂的文字,看似枯涩,其实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当客人的守住礼节,而你呢,又不是主人,就是主人,也不能不让客人守礼节。 综合起来就是一个意思,我们要去看老老太太,你让开! 南安侯夫人回过神来,几十年的固守仇恨,让她只有一个字:“滚!” “我们要看!”掌珠走上来。 “我们要看!”宝珠也开了口。在她身后的袁训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硕长的体态,沉稳的面容,无一不体现出对妻子的支持。 以一对多,总是凄凉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