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吃东西,水喝的也少,周六夜里没关窗,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下午,整个人烧得滚烫。容蓝发现时她已经意识模糊,额温枪不太准,夹了体温计,水银刻度指到39.2℃,慌不择路地找来家庭医生。 右手手背上扎了留置针,消炎药刺激着血管让她更痛,冰块的液体缓缓注入她体内。江瑶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泪水连成一道线。 她抿着苍白的唇,清醒的第一刻就去看手机,上面还停留在和沈攸清周四晚上交流的界面,通话223分钟,底下还有他发来的晚安和一个亲亲的动画表情。 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留言。 那个江赫晏嘴中的优秀男孩气病了她,人不见踪影。 江瑶哭着点击屏幕右上角,点头像,再点右上角,然后打开加入黑名单的绿色小圈。 优秀男孩沈攸清宿醉两天,没有江瑶的电话和微信,也不肯服软。想着周一总要见面,他早起头疼欲裂,精神不佳,强挺着去了公司。 江瑶的位置上没有人,电脑也没开,座位上只冷冰冰地放着她的星黛露抱枕,没有包和手机。 小丫头,为了不见他,人都不来公司了。 这一点也让沈攸清觉得无力。 如果她是个平凡女孩,他还可以用丢工作这件事威胁她来上班。可是江瑶,恒容集团大小姐与市长之女,没了他这份工作还有千千万万份工作等着她,就算是不上班,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家里当一辈子米虫。 这样一个小姑娘,为他受过伤,天天替他跑前跑后,还要因为他受公司风言风语的委屈,还反过来安慰他。 沈攸清越检讨越觉得自己过分,悔得肠子都青了。 “江瑶人呢?”他头疼地敲敲珊迪的桌面。 珊迪还有点疑惑,他俩那个关系还要问她?转念一想,今日沈攸清气色不好,没精神,八成是吵架了。 “江瑶请假了,还是她妈妈替她打的电话。” 沈攸清蹙眉:“原因?” “说是生病了,旧伤复发加高烧,人病得话都说不出来,所以才是她妈妈打的电话。”珊迪小心翼翼地观察沈攸清的脸色,“老板,要来杯茶吗?” 沈攸清摆摆手,烦躁地进屋给江瑶打电话。 最近雨多,屋里比平时潮湿,她手臂的伤不算太旧,阴雨天一定会痛。 电话不接,又发微信,红色感叹号刺痛他的眼睛。 沈攸清被逼的骂脏话。 他去不了她家,现在去一定会被他爸他妈联手拧下他的头为江瑶祭奠她即将逝去的初恋。 周四早晨八点,江瑶带着个空箱子和写好的辞呈到公司。先把信封放在沈攸清的办公桌上,然后收拾她的东西,虽然她才上班一个月有余,但零七八碎的东西属实不少,她把每一样东西摆到她最满意的位置。 珊迪八点二十进屋,看到蹲在地上整理东西的江瑶。 病去如抽丝,她大病初愈后脸色并不好看,身体也因伤痛被抽空,体温偏低。盛暑天气居然穿了一件长袖衬衫,全程不说话。 时间在她磨磨唧唧的收拾下走到八点五十,沈攸清终于进了办公室。 他看到江瑶,先是一愣。 江瑶看到他就又想哭,吸了吸鼻子抱起箱子站起来,声音非常平静:“沈总,我辞职了。” 珊迪大惊失色地拉着刚要进屋的姚芝芝逃离修罗场。 沈攸清对此没有评价,只是走过去把江瑶收拾好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回原位,他摆一件江瑶就收一件,来来回回对着一个马克杯放了十几次,他终于收手:“我不同意。” 江瑶第一次拿出了她作为千金大小姐的娇纵,无不讽刺地笑:“我江瑶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意。” 她想了想又道:“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