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 一时间,两个伤号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对对方的同情与怜爱,惺惺相惜。 薛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拍拍身边,示意薛庭把人放这儿来。 薛庭把童淮放下,半眯着眼,盯着这俩不省心的伤号:“您别拎着他乱跑。” 童淮和薛老爷子同时啧了声。 薛老爷子已经听薛庭说过昨晚的事,戴上老花镜,忧心地打量着童淮:“小童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痛不痛?” 童淮小时候更娇气,一点小伤小病都不消停,绞尽脑汁地引起童敬远关注,最好是让他立刻放下工作跑来陪他。 等到了十五六岁,他反而不喜欢再让童敬远因为他而耽误工作,唠唠叨叨的碎碎念和抱怨不少,磕磕碰碰的伤和生病却瞒得死死的。 只要没出大问题,就不用告诉童敬远。 介于他小时候那大惊小怪的脾气,童敬远一直觉得儿子有什么毛病肯定都会跟自己说,没说就是没事,因此非常放心。 所以听到薛老爷子的问话,童淮习惯性地不让长辈担心,笑眯眯地弯起眼:“就小腿受了伤,不疼了,一点都不疼,您别担心。” “瞎说,哪有受了伤不疼的。” 薛老爷子不买账,故意虎下脸,枯瘦的手掌轻轻拉过童淮的手,看他手上也有擦伤,叹了口气:“在爷爷面前就不要硬撑啦,你这小孩儿。” 童淮迟缓地眨了眨眼,觉得眼眶有点热热的。 薛老爷子满腔慈爱,可惜在制冷机孙子身上得不到用武之地,瞅着面前乖乖的小孩,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再想想孙子的行径,琢磨了会儿,突然开口:“小童,你家里也没人,腿伤了也照顾不了自己,要不……最近住这边来?” “啊?”童淮呆了。 他刚还在思考要不最近去俞问家,以及他去俞问家后,该怎么和薛庭交待。 老爷子开了口,决心也坚定了:“来这也好有个照应,啊?庭庭不爱说话,家里就跟没他这个人似的,多你也能多点声音。” 震愕过后,童淮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对着老人家诚恳的神色,又不知该怎么拒绝。 而且薛庭会肯? 他在心里组织着委婉拒绝的话,忽听不远处传来清清淡淡的声音:“多你一个也不多。” 童淮抬眼,撞上了薛庭的视线。 站在厨房门边的薛庭神色如常,眼神深水无澜,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静静地盯着他,仿佛等不到他的回应,就不会收回目光。 虽然他没再说其他的,但童淮就是觉得,薛庭希望他留下来。 到嘴的话转了个弯,他的嘴唇动了动:“那……打扰了。” 老爷子咧嘴一笑,薛庭平淡地“嗯”了声,回厨房继续忙活。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童淮张了张嘴,简直怀疑薛庭是个魅惑人心的妖怪。 要不怎么两人一对视,他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没等太久,俩吃白食的等到了今日午饭。薛庭将菜盘端上桌,用围裙擦了擦手,摘下围裙,从墙角提起袋猫粮:“你们先吃。” 童淮想起那三只小猫在他这儿养着,赶紧举手:“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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