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点,一点小伤就叫成这样,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哦。” 童淮撇撇嘴,抬起脸来,声音带着鼻音:“男孩子怎么就不能怕痛了,我就这样。” 连肚子被踹了一脚,留点淤青都要死要活的,受了这种伤,得多疼? 薛庭不吭声,目光笼罩在童淮格外苍白漂亮的脸庞上。 童淮是真的很痛,额头上冒出冷汗,秀气的眉头紧蹙着,两道浓睫发着颤,虽然嘴犟,但可能是觉得丢脸,抿着嘴唇不肯出声了。 薛庭稍稍移开点眸光,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心底却像不断膨胀的气球,指不定下一刻就会爆炸——那是暴怒之下,被死死压抑住的近乎冰冷的冷静。 他从小到大,在那个家里学会的就是压抑情绪,压抑兴趣,很少会为某件事或某个人产生这种情绪。 就算是对薛颂薄和余卉,也没有过。 消毒时更痛,童淮痛得一颤一颤,又从薛庭怀里拔出头,声音打着颤:“医生叔叔,我腿会不会废了?” “……” 薛庭心里升起淡淡不爽,托着他的下颔,把他的脑袋转回来,力道不小,藏着一丝自己也未发觉的强势。 医生笑呵呵的:“哪那么容易废,没伤到静脉和骨头,脚崴得也不严重,好好休息休息,半个多月就能走路了,你们年轻人身体素质好,恢复得也快。” 说着好奇地瞅了眼一直在边上护着童淮的薛庭:“这是你弟弟?” “不是,”薛庭进医院后第一次开口,语气不咸不淡,“我弟不会这么蠢。” 童淮的小腿在医生手里,自己在薛庭怀里,没法反抗,悻悻地瞪他一眼。 处理好最严重的小腿,医生又给他擦了擦脸上的伤:“别怕啊,不会破相。脱衣服我检查下其他伤处。” “哦。” 童淮闷头脱衣服,医院里的灯光冷白冷白的,少年一截细窄的腰暴露出来,白生生的晃眼。背后几道擦伤淤青像被不小心打翻在雪地上的颜料,触目惊心。 明明都是男生,格外娇气的童淮却像有哪里不同。 薛庭匆匆一掠而过,收回视线,抬步往外走。 童淮心慌,赶紧捞人:“你去哪儿?” “打个电话。” 童淮看看时间,一点过了,薛庭是给老爷子打电话吧。 确定薛庭不会跑,他放心地躺了回去。 不是兄弟,一个依赖,一个关心。 医生见惯了世面,瞅瞅那个又瞅瞅这个,吹了个口哨,感觉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 薛庭没离开太久,回来听医生说完注意事项,把哼哼唧唧的小孩儿再次背起来。 民警大叔垫付了医药费,提着医生开的药问:“还得去做个笔录,小孩儿,撑得住吗?” 童淮哼哼唧唧地点点头,又哎了声:“小花……就是我那猫,怎么样了?” “警花刚打电话来,小东西命很顽强,不用担心。”大叔莞尔,“还担心猫呢,不担心自己?知道那醉鬼是谁吗?以前混黑社会的,提着砍刀砍人那种,有过很多案底。” 童淮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趴在薛庭肩上,咕哝:“那还不是被我薛哥一拳打趴了。” 还即将被林秘书往死里整。 坐回警车里,童淮忍着疼,戳戳薛庭,小小声说:“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