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可如今,我只是苦涩一笑,兀自闭上了眼。 连翩咽了咽口水,嚅嗫着,有些犹豫地问我:“汐汐,你和他都耗了半年了,不会真的没发生过关系吧?” 我面无表情,淡淡答道:“的确没有。” “天啊,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们?”她不可思议地惊呼,“我本来以为你玩玩就翻篇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在一起,还什么都没发生!” 我沉吟着,良久良久,终于放低了声音,轻轻叹气道:“可是……我现在却不知道,我和他除了性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和情人不同。” 听了这话,连翩似乎打了个激灵,犹豫了一下,搜刮着言语安慰我:“其实,不发生关系也挺好,起码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虽然我谈不了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但无可厚非,很多男人都喜欢纯洁些的女孩。等你玩完了这段感情以后,你依然纯洁,方便今后再找对象。” 我无奈地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连翩,你想错我了。你以为我不和他发生关系,是想保护自己的贞洁吗?不,我不是圣女、不是贞妇。对我而言,那层膜,保护的只是我那点摇摇欲坠的道德感而已。” 连翩被我的话语滞住,没有说话。开了这个头,我的心绪便像决堤的洪水,一瞬间倾泻而出,也不管连翩有没有听懂,只想将闷在心底的情绪地向她尽数倾吐。 “从前,我想长长久久地和他在一起,所以提出了不发生关系的协议。唯有如此,我才能寻得开脱的理由,尽可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同他相处。因为我可以告诉自己,这种感情,是不触犯阿联酋法律的,也不算是婚外恋,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后来,因为我和穆萨的关系,云宇树和我彻底闹崩。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将来会有支离破碎的一天。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一转眼,流言似乎就传来出来。” 这份心绪的变化波澜起伏,回忆起一路走来的点滴,我不禁潸然泪下。捂住脸,竭力抑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连翩,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苦苦坚守的意义。所谓的道德,真的能用不发生性关系来维系吗?一切,只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而已。连知道内情的你,都认为我就是他的情人,我又何必再为此苦苦挣扎?连翩,我不能,也不愿再这样下去了……” 这份倾吐的话语说到最后,我已经坚定了一份热烈又悲伤的决心,带着视死如归般地决绝。连翩听了,反应了好一阵,待她明白过来时,声音骤然紧张:“汐汐,你要做什么?你是准备真的做他的情人,还是准备离开他了?” 我闭上眼,低低一笑,声音微哑,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都是。” 我已经猜到,流言并不是凭空而出。要么是到处打探信息的尹千言,要么是被我拒绝的严华。既然是有心人作祟,那么,很可能有继续扩大的趋势。我不希望穆萨因为我受到惩罚,这段关系,终究有无法继续下去的一天。既然离开的决心已定,索性就让余下不多的时光开得灿烂些,再灿烂些。 “吱——”的一声,浴室门打开,我条件反射地迅速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看向穆萨。 他穿着规整的睡衣,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滴滑落,滴在肩上。我觉得眼眶酸涩,心脏微微缩紧。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拿起挂在浴室的一方干巾,对穆萨笑道:“你看你的头发,都把衣服打湿了,我帮你擦擦。” 穆萨脸上泛起甜蜜的幸福,我也温柔笑着,执起干巾裹住他的发梢,细细擦拭起来。 “cece。”穆萨轻轻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 穆萨闭上眼,恬然享受着我替他擦头发的舒适感:“感觉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 “是吗?”穆萨的湿发,有种平顺而又纷乱的触感,如同我此刻的心绪,“说说看,我今天哪里不一样?” 穆萨任由我摆弄他的头发,想了想:“我感觉从船上下来,你就一直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还在郁闷叹息桥的事?” 我摇摇头:“不是的。” “那是什么?” “想知道吗?”我拧了拧湿润的方巾,敛下气息,凑到他的耳边,轻轻浅浅地说,“我在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