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意想起后来背书,车轱辘话连篇的经典子集,他不乐意背,坐到萧络腿上环着脖子撒娇就可以几天不去书房。 但是大哥不行。 他见过萧如磋对于军务写不出好策论而被罚跪。 起来了连站都站不稳,他还小,过去扶。 萧如磋揉了揉他的头,露出一个惨白惨白的笑,然后他又被萧络叫进去了。 后来听说,一贯温和的萧络把萧如磋重写的东西摔到他脸上了。 那时候他得意又同情地想,大哥真可怜,父皇还是最宠爱他的。 这时候才清楚,萧络对他纵容,无非是挑大梁的活用不上他罢了。 不即位的老幺可以无限地被宠爱,身负重任的长子则不能。 之后萧如磋受伤,萧络让他掌兵部权也是为了……吸引注意罢了。 萧如磋受伤,好多事情就力不从心,这时候推出一个风头正盛的活靶子不是好主意?! 萧如意浑身冰凉。 竹架子无辜地倒在地上。 他踹了几脚,少年心性,眼泪都掉下来了。 原来有人说这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现在看来是什么真心? 萧络是多聪明的人。 萧如意随便坐到地上,靠着被踹坏的竹架子,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 “公子,有客人来了。” 萧如意深吸了一口气,不耐烦道:“不见。” “是本候。” “长安候?”萧如意皱眉,道:“请进。” 南传拓推开门之后应该是很想进来的,但是书房实在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你就打算这么过?” “不然我能如何过?” “说你是少年心性都高估你了,”南传拓冷笑道:“撒完泼了吗?撒完了就起来。” 萧如意应该是很想砸过去个东西的,但是手头什么都没有,只是用手砸了下地面。 “之前对付方溯的时候不是很运筹帷幄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萧如意也没起来,但手疼让他清醒了不少,开口道:“那时候萧如磋还不是储君,你让我现在如何争?” “哦?”南传拓像是有点诧异,道:“本候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他迟早要是储君的。” 萧如意冷冷道:“你要死吗?” 南传拓笑道:“就如你说,大公子还是储君,也只是储君。是储君,未必就没有争的机会,何况……” 萧如意睁大眼睛,明白了他要说的,“你……” “本候什么?” “这是死罪!” 南传拓好笑道:“小公子,你之前做的那么多事,都是死罪。”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小公子,你这时候怕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