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药量确实加大了。 于君珩臻随手把药倒到花中,“不会毒死吧?” “不会。” “你很有意思,江先生,”于君珩臻道:“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什么要帮我?” “小侯爷觉得属下是在帮您?” “那你在做什么?” “属下只是觉得,如果您记得,这一切更有趣罢了,”江寒衣笑道:“属下本是局外人,看戏自然喜欢看热闹的。” “你放心,”于君珩臻低语道:“本君一定给你演一出大戏。” 她随意地坐在于君兰坐过的位置上,翻看着连缳给她找的书。 衣裳越了品制,已是当年于君兰穿过的样子。 西凉少有女皇帝,一模一样的画纸,即使重做的改了尺寸,还是有些大。 到底是年岁还小,宽大的袖子里露出细细的手腕,看起来颇为伶仃。 只不过不是如玉的皮肤,上面的疤痕横七竖八的排列着。 江寒衣正在拿烛火烤刀。 “还有多久?”于君珩臻一边看书上于君兰光明伟正的功绩一边问道。 “快了,只不过有些毒已经浸到了骨头里,人力不可挽。” 于君珩臻伸出手腕,不在意道:“哦,那会如何?” “比旁人体弱些。”她抽刀,划开了本就面目全非的手腕。 于君珩臻没有半点反应,显然已经习惯了放血,“于君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是写的很明白吗?” “信这些?” 那她不如信方溯。 “这药也太狠了。”于君珩臻看着往下淌着黑血的手腕,若有所思道。 “你要别人命还要留余地?” 于君珩臻似笑非笑道:“分人。” …… 房中没什么可给他砸的了。 萧如意靠着竹架,气得浑身发抖。 所以当初萧络就报了立萧如磋为储的心思。 这么多年,是朕把你惯坏了。 因为把你惯坏了,所以才敢肖想不是你的东西。 他转身,一脚踹翻了单薄的竹架。 他在皖州长大,十岁之后才到中州,中州位置偏北,自然就没有竹子,可那时候他年幼,任性又骄纵,爱极了那些只能养在南地,娇生惯养到了极致,离不开水乡故土,砍下也失了光泽的水玉竹子。 萧络还是太惯着他了。 竹子是被连根运来的,但终究养不活,就做了这个架子。 架子是他削的,折腾来折腾去价比黄金的玩意,到了顽童手中就和门外的柳木无甚差别了,做的粗糙,萧络寝殿中一个,他书房中一个。 这般种种,不胜枚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