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偃:“……” “可是是想我了。”叶临潇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 “……” 哦。 你们有家室的男人还真是不太一样。 李山河方才是还想再追问为什么一只鹰叫青君,另一只鹰就要叫芷君的问题,现在倒是不用问就明白了。 反正殿下自打从祁国回来,脑壳里除了山河社稷就剩下他家里那位夫人了,没第三个可能 “走了。” 叶临潇没有容许两人再墨迹,纵身越过祁营栅栏,一路向主帐而去,踏雪了无痕。 “不是说不着急么……”李山河望着青年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啧啧称奇。 他知道叶临潇轻功好,但每次一起出来的时候,叶临潇都是等他们的。 这还是第一次留他和唐夫偃两个在雪原里大眼瞪小眼。 “上回谭夫人用信鸽传书,说王妃情绪不大好,他就能直接把军中的事都扔给我们,亲自跑去接人,这次直接用芷君传信,你说他着不着急?”唐夫偃瞥了李将军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连他都能一头栽进‘情’字里头不得翻身,儿女情长,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雪天跑去“敌营”帐中,给自家夫人写信,叶临潇到底怎么想的? 李山河回过味来了,咂了咂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嗤,你当他捧在手心里的是个‘褒姒’?”唐夫偃挑眉,笑问。 “不是,我没念过书不行?只是觉得和小话本里头写的实在像得很。”李山河道,“两兵对阵也好,都城里头那些弯弯绕绕也好,殿下虽也是放在心里的,可那些他都是慢悠悠游刃有余的,你什么时候瞧见他这么着急过?要说上心,只怕一百个社稷,如今也比不上这夫人冲他笑一笑了。只希望咱们这位王妃可千万别是个祸国的妖女才好。” “你要是有本事,这话就当着殿下的面去说。王妃是不是妖怪,今后你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这祸水一说……啧。”唐夫偃欲言又止。 “怎么?”什么叫见了面才知道是不是妖怪? 李山河不解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个都是豁出命来跟着殿下的,总不能辜负了那些小子的信任不是? “人家都不拿自己当红颜,偏生殿下恨不得她是祸水。” 唐夫偃幽幽地道。 他在祁京与顾云听打过照面,也有过来往,私底下和京城那些人混在一起的时候,可听了这王妃不少光辉事迹,对她也算得上是了解了。 顾云听绝大多数时候都不觉得她自己是个女人,与其说是红颜,倒不如称她为从烈狱里归来、死而复生的枯骨更为合适。 唐夫偃可不觉得以顾云听的性子,会特地让谭夫人为了这些事传话过来,十有八、九,她也就是随口一提,谭夫人她们听进去了,才忙不迭让芷君传信。 而叶临潇,偏偏是最吃这一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