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墙大院的书院,是整个飞来镇所属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偌大的粮库,堆得满满当当,足够乡勇猛吃十年也吃不完。 “秦教习,粮库满了,您看是不是将陈年的调出来卖掉,换些新的粮食或者武备?”宋瞋拿着账本走来,将账目上的指给秦钧看。 秦钧好奇,粮库里都是去年秋收的粮食,而今年才开春,哪来的新粮? “你家缺钱了?” 要是不缺钱,为什么打粮食的注意? “教习说笑了。”宋瞋笑道。 “我没跟你说笑,武备粮食教书之类,谁敢当老鼠,我就宰了谁!。”秦钧神色冷厉。 “是,秦教习说的是。”宋瞋脊背冒冷汗,以前只听孙子说秦教习威势重,不想今天体验了一把。 见其无了胆气,秦钧缓和了一下神色,“你想赚钱我不反对,你小孙子要定亲了吧,是该找个好姑娘,这样吧,今年春汛的劳役,你拟定个名单给我。” 不想去劳役或者想换轻松的,就得花钱。 “谢秦教习。”宋瞋连忙道谢。 有了找个权力,怎么着也能捞个十来两银子,足够找个好人家了。 “大哥,县城里来人了。”秦狗走了过来。 “粮食的问题以后再说。”秦钧走过去,来到书院门前,见到了一个衙役,“里面请!” 衙役看着书院,很是称奇,“秦教习能够灭杀再来镇的土匪,不是偶然啊!” 书院里,演武场所在,十几个青壮正在打熬力气。 “哈哈。”秦钧没有多说,“鼠子,烤个羊腿来。” “要带茱萸的,辛辣的好吃啊。”衙役不客气的说道。 他跟秦钧没什么可客气的,赵捕头是他的大舅哥,两人关系好的很,剿匪的攻击,也有他一份,大家都是自己人。 摆了果盘点心,倒了清澈的酒浆。 “可是到了春种劝课的时候?”秦钧问道。劝课农桑也是教习的责任,每年教习或者镇长都要去县衙听从县令的教导,顺便商议春汛劳役的事情。 以往都是镇长宋瞋过去,这一次飞来镇有了教习,自然是要换人去了。派一个衙役过来,有为教习撑腰的意思,毕竟在县令眼中,秀才才是可用的人,也才是自己人。 原本秦钧这里是不需要来人的,能够剿杀恶匪,自然能够震慑飞来镇的地主大族,不过,还是依照着惯例,拍了衙役来。 “不错。”衙役端着酒浆嗅了嗅,“好酒,好香啊,秦教习可真是好生活。”这种乡下土皇帝,比衙役可是舒坦多了,不说别的,只看这偌大的书院就可以知道。 “我大舅哥让我来,是给秦教习说道说道。” 劝课农桑没有什么好讲的,这个是靠天吃饭,讲了也没有用,最多是告诉农民地犁多深垄沟多宽之类的,这些也要不到来讲。 真正重要的是劳役,这个关系太大了,厉害的人能够拿到轻松的项目,不厉害的就只能拿到累人又危险的。 “今年春天要修缮城墙。” 修城墙不是每年都要进行,但每一次修城墙都会有人血染砖石,再也无法回去。 “县尊的规矩是,以弓箭挑选项目,秦教习还要多多练习才是。” 射箭射的准射的远,就可以拿到轻松的劳役,要是有人竞争,就会把靶子挪远。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飞来镇一直是倒数,经常拿到又累又危险的劳役,争不过别人只能让村镇上的人去填命,每次劳役都会让不少人赔进去许多家财。 “今年最好的项目有两个,第一个是清理县城之中的沟渠,里面肥料不少,可以拉回来肥地,运气好的话还能挖到一些丢失的好东西,这些都是归属于劳役者,另一个是押运粮草,路途并不远去一趟省城即可。” 这两个没有一个轻松的,第一个要是不小心的话更是会受伤感染,第二个要跑数百里地运粮食,能轻松才怪,可在今年的劳役里面,已经是非常轻松的。 其他的不是修缮城墙就是挖河,哪一个不是累的人动弹不得? 相对于其他,城中沟渠清理好歹还算有点收入,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拿到一些意外之财。当前,前提是能够拿得住,不会被人要走。 能不能拿住,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