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溅玉斋。 来由是阁边临着一道小小的瀑布,倾泻而下,喷珠溅玉,溅玉斋由此得名。 彼时池中残荷衰败,石山上披拂滋长的草叶藤蔓也失了翠色,朴素的小榭融入其中,组成了一幅长空秋色图。 赵究穿过了小桥,就见到伺候沈观鱼的宫女守在了溅玉斋的门口,宫女无声地行礼,盖因赵究来见沈观鱼时不喜让人通传。 走进斋内,就见沈观鱼背对着他,坐在榻上倚着窗,将纤细的手臂往窗外垂,那小瀑布已经不像夏时那般欢快,颤颤地仿若小溪一般。 沈观鱼洗着手,就感觉后背压上来一个人,气息清淡熟悉,不是她的冤家还能有谁。 接着赵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什么天气在这儿玩水,着凉了怎么好?”声音若清溪击打山石,又像清风拂过古琴。 话是这么说,但那只比她更长的手臂伸出来,不是把人抱回来,倒把她的手拉住了,一块儿接着清澈的水。 沈观鱼的柔嫩腻润的手被他修长的手饱着,飞溅的水珠早就打湿了她整个袖子。 赵究也不知道她为何这般自得其乐,才跟她一块儿试试。 她迟迟才搭话:“我身体好着呢,才不会着凉。” “回头……”赵究催她。 “嗯?”沈观鱼偏头,以为他有什么东西给自己看,却只见他皎如明月的脸,那双堪比华缎的眼眸,里头含情带露。 沈观鱼看得痴了,他低头,两人柔软的唇瓣便毫无预兆贴在了一起。 轻轻地啃噬、嘬吮,晴爽的天气骤然变得缠腻,亲吻,缠绵,甘美的碰触于无声交融中涌动着浓浓情愫。 软润的吻将呼吸都打乱了,赵究却没有着急去拉扯小娘子的衣裳,反而享受着这浅尝辄止的欢欣。 等绵长温柔的吻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赵究也将她的手也纳回了窗内。 “怎么想起来玩水了?”挽着她的袖子,赵究目光灼灼。 那语气想她是什么三岁稚儿,沈观鱼抿着唇瓣,脸颊红红得可人疼,囔着声音解释:“我画画来着,手沾到墨弄脏了,就想伸出去洗手……” “洗到袖子都湿了还没反应?” 玩水不会着凉,穿着这湿了的衣裳可就说不准了,赵究索性将她的外裙脱了,沈观鱼被吓了一下,迎着窗户怕人见着,忙躲进他怀里去,恼得瞪他:“陛下……” 他受用得很,“朕看过了,外边无人才帮你脱的,再穿下去指不定又得看太医。” 沈观鱼还是不高兴:“那也不能不讲礼数,忽然在这儿脱我衣裳呀……” 赵究任性道:“朕是你夫君,朕不想讲礼。” 接着又怕她穿得单薄,随即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给她穿上,才出去吩咐人去为沈观鱼再取一件外裙。 等回来才往沈观鱼的画上看去,画的正是窗外的溪水残荷,不过才画到一半,旁边放着的是赵究的那幅江渚双鹤图仿品,一鱼一鹤昼夜相伴。 “为何将这幅画也带了出来?” 沈观鱼低头专心叠着宽大的袖子,语调似轻松道:“想临摹你的画,把咱们画到现在的秋天里去。” 这小娘子今日说话怎么跟仙乐一般好听,赵究都疑心自己听错了。 也不让她埋头叠袖子了,拥过来揶揄道:“谁跟你说那是咱们了,现在画了,是不是时节也要都要画一幅?” 沈观鱼掀眸子看他,“陛下说不是就不是吧,正好我也懒得画了,反正怎么都画不好。” 赵究哄她:“是朕说错了,那就是咱们,你说说哪里画不好?让朕看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