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不好,朕给你赔罪。” 沈观鱼看不懂赵究,方才那个强行抱着她、让她痛的人好似消失了,愿意哄她、跟她认错的赵究又回来了。 他变得这么快,会不会之后又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生气。 “我哪里惹了陛下吗,为何偏要就说我对赵复安如何如何?” 沈观鱼问得有些胆怯,可若不问清楚,往后再出差错,她不想再经受这样的事。 “那朕且再问你一回,今日这般好看,是为着谁打扮的?” 赵究怀疑也不是没有依据,自沈家出一来沈观鱼便只着素裙,对着自己这几日更是没有例外,偏他才说今日赵复安母子要来,她便这般,还能让赵究怎么想,况且她也否认了为自己这样。 甚至沈观鱼打昨晚起就对他都抗拒了不少,这让刚过了几天好日子的赵究有些难受。 见他又再问起,却不是那冷厉的面容,而是眼尾下垂,十分委屈的模样,沈观鱼心情有些复杂。 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方才撒谎了,是因为要来存寿殿见陛下,才不好穿得太素净,是我不肯承认,何况我从未说过来要,是陛下没问我的意思。” 她终于肯说了一句可心的话了,赵究亲亲她的唇,“当真是为朕打扮得这么好看?” “没有很好看……”她擦着泪痕。 赵究也抬手替她擦眼泪:“这三年,你就当真从未钟情于他?” 赵究问完又在心底自嘲,怎么可能,他们是夫妻,沈观鱼若不喜欢,怎么会答应嫁他,与这男子相伴。 沈观鱼想解释两人从前是有举案齐眉的时候,但她忽然瞧见赵究眼底认真到近乎执拗的情绪,忽然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赵究如此在乎她和赵复安那点情谊,若自己坦白说了,除了让赵究更加不快,殃及她之外还有什么用呢? “没有,”沈观鱼沙哑的嗓音掩盖了心虚,撒谎道,“父亲觉得他好,我便嫁了,两人没什么特别的情谊,成亲一年父亲过世了他便……有些难懂,外头传我的不好,他让我别去理会,两个人说的话倒不如我跟齐王妃说得多。” 她拼命回想两人关系冷淡的细节,让自己的说法更为可信。 赵究眉目舒展了许多,却仍旧半信半疑:“若是朕杀了他,你可会恨朕?” “杀了便杀了,但我才同他和离,他若死了,别人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寻常人听了这句只觉得她冷血,赵究却终于满意,他笑道:“朕要杀人,自然收拾干净。” 如此,沈观鱼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说开了,赵究却似想到什么开心的,将她抱在臂弯里柔柔地亲:“朕置气,岂不知你也在置气,分明是穿这斓裙来想哄朕的,非不承认,你若老实答了,咱们今日哪会一再误会?” 沈观鱼推开他俊俏的脸,不肯理他,因为这点拈酸的误会就这般对她,往后若在忤逆他,自己哪还有命在?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她这般想着,又将心更封闭了一些,也决意以后顺从他一些,等赵究早日腻了,她才好请恩离开。 对她的决定浑然不知的男人抱起她,去了存寿殿后头的浴池。 沈观鱼那雪地峰峦生出了一片姹紫嫣红,浸在水里不敢喊疼,但皱起的小脸也足够看得人难受。 赵究又是后悔,边轻声同她说了许多赔礼的话,边轻手帮她沐浴。 用过晚膳,沈观鱼卧在被窝里,赵究用药膏帮她散瘀血:“你今日也累,朱阁那边远,今日就歇在存寿殿吧。” 听到他让自己留下,沈观鱼轻“嗯”了一声。 听出她声音有点低落,赵究以为她只是累了,将药膏收了后,殿内烛火被一一吹熄,被衾轻动,赵究带着好闻的气息凑近。 沈观鱼以为他们是各睡各的,她提醒道:“陛下,别沾到药……” 赵究拉住了她,“无妨,那药是揉散瘀痕,蹭掉了也不怕,往后咱们都睡一个被窝。” 沈观鱼躲不开他,认命的枕在他肩头,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回朱阁,是康业公公一路护送着回去的,一路上不知是不是赵究授意,康业把皇帝对她有多好、多与众不同翻来覆去地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