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支沾满蝮蛇毒液的银针,以气吹出,哪怕针头只轻轻擦过人的表皮,都能让人五脏惧废、流血而亡。 而炎皱眉盯着那秃顶汉子,毫无察觉。 乌斯曼眸色蓦然一暗,右手轻抬,五指怒张,一团劲气裹夹着风沙直袭向正欲吹针的年轻沙匪,将他的脑袋整个一扭,脖子生生拧断。 “大爷,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只是小本经营……” 乌斯曼眼前的黑暗慢慢散去,他看见了骆驼,看见了炎低头瞅着那满脸是泪的中年汉子,挠着头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把打家劫舍说成是小本生意的,你的脸皮子比这沙漠都要厚。” “大爷,打劫怎么不要本钱,我有这么多张嘴巴要养呢。”汉子朝边上点着,意思那些人可都得吃饭。 “废话少说,一个两个的都跟我去见官吧。”炎拿剑抵在那人肩头,尔后回头看了乌斯曼一眼,大约是他太安静了吧。 乌斯曼对炎浅浅一笑,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就在刚才,不过一瞬之间,他杀了一个人。 这一次乌斯曼记得清清楚楚,他感觉到指尖风沙流转,那股力道极强,它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猛蹿过去掐住那人的脖子,一把拧断。 这样的力量来自于自己的身体,乌斯曼是震骇至极。最初,有那么一瞬,他在想是不是跟着炎学武,所以有了点内力,但这个想法很快就打消了。炎的武功犀利,但剑法正气凛然,他刚才这一招十分狠辣,堪称妖术! 绝不会是炎传授给他的。 不想让炎知道自己的“怪异”,是乌斯曼回神后的第二个想法,事实上,自从踏足鸦灵坟场、去过那座库勒祭祀塔之后,他总是做着噩梦。 不是梦见乌鸦在自己面前被杀得七零八碎,就是被活埋在沉重的石棺里,而且这画面一天比一天鲜活,要不是有炎在身边,他当真要疯了。 “赫连乌罗,你怎么了?”尽管乌斯曼掩饰得十分到位,但炎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大约是那股玄奇的气息吧。 有那么一瞬,炎察觉到一股微妙的力量,可是转瞬即逝。 “我在想,这么多人要怎么带去官府。”乌斯曼真是感谢自己,这一趟出门带着赫连乌罗的装束出来,要不然该怎么瞒过炎呢?冷汗都已经打湿额角和背后了。 “这简单,让他们解裤腰带下来,把手互相捆住,这样就一个跟着一个走,跑不掉的。”炎用剑轻点着他们。这些沙匪本就是欺软怕硬之流,眼下为保命,自然是炎说什么就是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