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曼,你退后。”炎目视前方,一手按在剑鞘上。 隐隐约约的杀气……藏在沙丘的后头,终于来了吗?那该死的乌鸦刺客,只是……炎暗忖,这一次刺客怎么这么轻易就暴露杀气了? 之前他在坟场屠杀了那么多乌鸦,却是一点踪迹都没泄露。 “两个人……不对,有十二人。”这敌意如同沼泽的瘴气从四面八方铺盖过来,把这人数都给泄露了。 “是陷阱吗?”有时候敌人故意露出“马脚”,让人轻敌也是一种战术,而且特别适合诱敌深入。 “炎,对方人多势众,你小心些。”乌斯曼虽不会武功,但对“来者不善”的气氛可是敏感得很。 “嗯。”炎点点头。说时迟那时快,沙丘后边的人就骤然跃起,从两边呼喊着围杀过来。 他们都穿着灰黄色粗布衣衫,拿黑布巾蒙着面,手持弯刀、长斧,就跟发狂的骆驼似的直冲向炎!飞沙走石之间,炎长剑出鞘,从骆驼背上一跃而起,正面迎敌。 “是沙匪?”看这装束和武器,乌斯曼猜测着。他依然坐在骆驼上,不过往边上让了让,给炎挪腾开地方。 “砰砰!” “啊啊!” “砰哐!” “嘭!” 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激烈的打斗声更是在寂静的沙漠里轰响,炎宛如雨燕灵活穿梭在这些身高马大的刺客中间,他手中挥舞而出的银晃晃的剑芒在月色下闪得跟雷电炸裂一般,让匪徒们全无招架之力。 脚下的砂石被他的剑气碾成齑粉,这些人手里的兵器乒乓折裂,有人连人带斧头被炎一掌震飞到沙丘上,扬起老大的尘土。 “——饶命啊!”炎还没停手,其中一人突然拉下面罩,噗一下跪在炎面前,仓皇地磕头,“这位大哥!不,大爷!算小的们不长眼,竟在太岁头上动土,坏了您赏月的兴致……” 大约看到炎是一副异乡人的长相,这秃着脑袋的中年汉子居然操着一口蹩脚的大燕话,对炎说道,“还请大爷放我们一马,让我们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吧!” 炎握着剑,一脸愕然。 乌斯曼看着那中年汉子不断磕头,那模样是真的怕了炎。 与此同时,乌斯曼也留意到一个摔趴在炎身后的沙匪在蠢蠢欲动。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满面是血,大概鼻梁断了,他想站都站不起,满面的怒气。 这年轻沙匪见到同伙吸引了炎的注意,就从袖管里偷偷摸出一支吹针,衔在口内。 这不过尾指粗细的小棍里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