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可是季舒真的偷偷喜欢过的。 禾筝倒要替裴简喊冤了。 季舒原来就有预感,他们都是知道她以前的情感指向的,现在事过境迁,没有什么不能说。 “……可我已经没有那个意思了啊。” 不然也不能随性的跟方陆北聊起自己要结婚的事,还勒索的说红包要多一点。 禾筝猜测着裴简的情绪,大概能摸懂两三成,“说不定他觉得你是在用他,试探方陆北的态度,再说严重点,还害怕你逃婚呢。” “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季舒激动地坐起来,“除非他是呆子!” 禾筝噎了噎,“……他还不够呆吗?” “他可不呆!” 裴简的呆是出了名的。 季舒自己也亲口承认过,现在倒成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没办法跟她理论,禾筝忙点点头,“不呆不呆。” “不呆为什么还要这样想我?” “……” 她实在无言。 连自己都被季舒给绕进去了。 经禾筝这么一提点,季舒才明白过来,原来裴简是这么个意思,她太冤,必须要讨个公道! 裴简忙完了就会来接季舒。 顺带会询问禾筝,“我们顺路,舟哥交代我送你回去。” “不顺路。” 禾筝可不想掺和进他们接下来的世纪大战中。 季舒听了她那番话,也不知是不是曲解了其中的意思,站在裴简边上,手不断的掐着他的胳膊,像是在提醒什么。 又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不能再留,禾筝指了指停车的地方,“我自己开车来的,还有事要去办,你们忙。” 跟禾筝道别后。 季舒迂回在心口的气,终于憋不住的发泄了出来,从上车关门时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来了,裴简有所察觉,却也只是单纯地问了句:“怎么了?没试到喜欢的?” “没有。” “那改天再换一家。” 原先他们吵架不需要太多铺垫,季舒以前不止一次揶揄季平舟阴阳怪气的功夫,轮到她自己了,才发现这本领,还真是季家的遗传。 开门见山的说,她还真说不出口。 裴简要开车,手却被季舒拽着,她酝酿的表情,是准备撒泼打滚耍无赖的前奏,“再找一家,找哪家啊?” 这倒是把裴简给问住了。 “……你想找哪家?” 她故意将话引出来,“我说出国定做,你不肯。” 果然如禾筝所说。 裴简介意的,真的就是这件事,季舒这么一说,他便缄默不语,脸色有明显的下沉,“……那等我手头上的事办完了,再陪你去。” 欲言又止间。 好像还有别的话没说完。 季舒也不作声,等着他补充,他将手放到方向盘上,抿抿唇,挤出话来,“还是你想自己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 话还没说完。 季舒突然拔高的嗓门把一切都给压盖了下去,“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太过分了!我要叫我哥给我做主!” 她掐着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话说出口,又很快改了,“不,我哥没用,我要叫我嫂嫂给我做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