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事,季平舟更坐不住,身上还带着伤就要出院,几个人轮番劝都劝不住,裴简搀着他回家时,活像个大爷,坐下了,还要人给他倒茶。 禾筝就看不惯他这个自作自受的样子。 代替裴简将茶给他递过去,她的态度可没裴简那么好。 茶杯几乎时塞到他手里的。 溅出几滴。 洒在手背,温度不高,季平舟却要哭诉一番,“轻点,我还是病人呢。” “病人应该在医院待着。” 禾筝这么说,自然还是为了他好,季平舟却不以为然,轻啜了口热茶,“这不是为了回来照顾老婆孩子吗?还不领情。” “我不照顾你就不错了。” 就一杯茶的功夫。 他们又一言一语的吵了起来,说吵也不贴切,裴简将这样的行为称为,他们之间的乐趣。 季平舟也是。 一天不挨骂,就浑身不舒服。 这才恨不得跑回来挨骂。 裴简摇摇头,趁着他们在长篇大论病人应该继续住院,还是身残志坚的回来照顾老婆孩子时,偷偷溜了出去。 季言湘的葬礼进行到尾声。 过些天季平舟也要最后出席,露个面,现在到了收尾阶段,裴简也能清闲一点。 家里不忙季平舟。 却忙着在给他和季舒定婚期。 也许是这次季言湘的事,让他们看到了他的能力,季平舟不管家里的事,这些琐碎,总要有个人担着。 养裴简这么多年,才算用到了正途上。 而季舒,只是留下他的借口。 事情太顺利,顺利的让他纳闷。 季舒对结婚这件事的兴趣要远远大过裴简,又热衷于亲力亲为,婚礼上一切要用的东西都是自己挑选,为此,还不惜拉上禾筝一起。 她倒是有兴致。 禾筝却累坏了。 单是婚纱,就挑了足足三天也不满意。 季舒也挺憋屈,身上那件拖尾的还没来得及换下,就累的坐倒在一旁,仰头灌下一大杯水,喉咙不涩了,便将满怀的心事告诉禾筝。 “其实婚纱我是想出国去做的,但是裴简好像不想。” 这倒是稀罕。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听季舒的。 尤其是裴简,对她简直是言听计从。 “他亲口说的?” 没亲眼见到,还真不可信。 季舒抓了抓头发,“倒也不是,只是我提起来,说是陆北哥那边有个认识的设计师,让我过去定做,他就不高兴了。” 裴简的不高兴并不像他们那样直白而简单。 而是不动声色的隐忍,什么话都不说,所有言语都省略成了一个字。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 还是一对大傻子凑一起了。 “你干嘛要在他面前提方陆北?” “怎么了?”季舒头发散了下来,一缕缕的卷发贴在脖颈,她抓着痒,很不在意,“不能提吗?陆北哥又不是通缉犯。” 禾筝伸手去敲她的脑门儿。 “要是他在你面前提姚瓷,你能开心吗?”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在于,姚瓷还是别人硬塞给裴简的,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