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程家树的意料之中,在禾筝的意料之外,面对医生,她是麻木的,僵直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 听着医生说。 “怀孕四周,现在一切良好,但报告显示你血糖低,还做过避孕手术?” 好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若是让程家树听见这些话,转头又要告诉魏业礼,少不了一顿说教。 “几年前了,有影响吗?” “暂时没有。”医生签了挂号单,“记得准时孕检,一定要注意休息,过度疲劳也会对身体有影响。” 医生说的足够含蓄。 禾筝却听的出来,还是有影响,所以这个孩子,她要格外细心保护,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是需要提心吊胆的,可只要他来了,剩下的,都不算问题。 “怎么样?” 没亲耳听到医生说。 程家树却已经从禾筝的神态表情里猜出了答案。 “是真的。”她欣喜,也木然。 “要不要现在去告诉季平舟?” 让他知道,是最重要的事情,斟酌再三,禾筝却摇摇头,“晚上告诉他,现在央姨还在。” 她是有考量的。 谁都不能勉强她。 在见到季平舟前,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在了央姨眼下,同在一家医院,虽然不在同一栋楼,可只要她去拿药,就会路过那里。 会碰巧看到禾筝跟程家树出来,也是意外。 回到病房,看到病怏怏的季平舟,于心不忍,伺候他把药吃了,顺手在脖子下垫了舒服的软枕,等他的状态提升到最佳。 央姨装作若无其事的提起禾筝。 “舟儿,禾筝是不是过来了?” 季平舟听禾筝的话,把这事瞒着,没打算说,“……没来。” “你别骗我。” “她要来了,能不来看我吗?” 这是实实在在的话。 也让央姨纳闷,“你别怕你那些姨母来找她的麻烦,她们现在都忙着在言湘葬礼上哭,不会有人想到禾筝的。” “我怕她们?”季平舟露出可笑的表情。 “不是这个意思,她要是来了,不用藏着掖着,我向着谁,你们还不知道?” 她是他母亲的人。 自然要防备着点。 要等季言湘的葬礼过去,风头过去,才能确保不会有人来找禾筝的麻烦,所以这段时间,他们要不断躲藏。 就算央姨这么说了,季平舟也没稀里糊涂的相信,“没来,我没必要撒谎。” “那我怎么看到她了?” 刹那。 季平舟迅速转动大脑,想着办法圆谎,央姨放下了水杯,随口补充上一句,“还跟魏家那个程家树在一起,从妇产科出来的。” “……你看错了。” 仔细听,便能发觉季平舟口吻里的冷淡,央姨又拿了冲剂给他泡上,热水股股冒着白烟,熏的周边潮湿。 铁勺搅弄水声,模糊了央姨的言语,“不可能看错,禾筝长那个样子,还能有第二个吗?” 她是美人行列的,又是不俗的样貌。 的确不是大众脸。 “您说她跟程家树在一起?” “是啊。”央姨原以为他们已经偷偷见了面,可见季平舟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看他们好像还挺高兴的,我急着给你拿药,没追上。” 猜不出他们为什么会从妇产科出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