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故意犟嘴,故意找他的不痛快。 下巴埋进膝盖里,脸都不敢抬,却感觉到了季平舟的影子压在眼皮上,“你说什么?” “喝酒。” “你会喝什么?果酒,还是奶酒?” 禾筝不怕死,抬起眼,正面迎接季平舟审视又嘲弄的目光,“不光喝酒了,还找了男人,够不够?” 一只乖巧的小猫反扑是什么感受?虽然不痛不痒,但心到底还是被伤到了,季平舟现在就是养了白眼狼的主人,说不恼是假的。 他眉眼寡淡无笑,“找了谁?就你那德行,能干出什么有出息的事来?” “我先出去了。” 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一朵花来,禾筝还不如赶快跑,她刚动了下腰就又被按下去,季平舟弯曲着膝盖,半跪在床沿边,面颊寸寸贴近,睫毛下清透的瞳孔像玻璃球般清澈。 禾筝在小巷里长大,从小就跟一帮男孩子鬼混,后来长大了,学了音乐,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季平舟的一根手指。 他的脸,亦或是气质神韵,皆是独特的, “去哪儿?”他哑着嗓子问,目光流连在禾筝的唇上。 在危险来临前,动物都有天生的本能,禾筝也是某种预知感强烈的小动物,她裹紧了身上唯一的庇护,“客房。” “去那干嘛?” “睡觉。” 季平舟悠悠然的笑。 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般散漫的一个人,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大概是因为无论什么他都能得到,挥挥手,就有无数好东西送到他手上。 那份笃定和胜券在握,是禾筝从来没有的东西。 所以她曾仰慕他。 可现在,她讨厌他身上这股对谁都漫不经心的凌驾感。 “在这儿不能睡吗?”季平舟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紧的快要陷进床垫里。” 禾筝特别害怕,她的嘴硬,底气,单独在季平舟面前的时候,都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们快要离婚了,还是分开比较好。” 他的力气更紧了,“还没离,你还是我妻子,就要满足我的需求。” 禾筝急了:“你有病吧!” “有没有病你马上就知道了。” 她以前那么爱的人,现在拥着她,真切具体到连彼此的心跳声都仿佛贴在耳边,她体会到了季平舟脸颊的温度,他的鼻尖压在了颈窝里,很痒,痒的她必须要去反抗。 “放开,”禾筝腿上有伤,基本等于瘫痪,只会动着脸和手去挣扎,“你外面有那么多女人,随便你去找哪个,我不会告诉爷爷的,你放开!” 季平舟抵着她的唇角,音色像是切开的唱片带,一顿一顿,“她们不干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碰过她们。” 一些必要场合的门面罢了。 禾筝不愿意去的,他只能带着那些女人出席,挡酒,也不用心疼她们,给些钱就能用的很舒心。 眼睫缠住了湿意,禾筝很努力的仰着脸,不想让季平舟碰,可他却能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像渴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水源。 即将得逞时。 禾筝却气的眼泪直流,浑身颤抖,难过到眼球失帧,“我也不干净,你不是知道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