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神色一收,装得若无其事:“怎么?” 忠义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方才提了一句“颜先生”让云司离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将手里的东西呈上去,低声道:“这是方才在后院一棵树下翻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捧佛珠。 云司离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太皇太后经常带在身上的那串。 他想了想,才记起从他进慈宁宫开始,太皇太后用的是一串红珊瑚佛珠。 他捏起一颗,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不是朕要找的东西……” 话音还未落下,他忽然发现佛珠上面好似刻了字。 他话音一转,低声道:“这是什么?” 忠义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甚在意:“许是佛经?佛珠上不刻佛经,还能刻什么?” 云司离没说话,他虽然不像太皇太后那样常年吃斋念佛,但佛经长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 这佛珠上刻着的字样,突然一看,确实是佛经的字样,可往细里深究,云司离又觉得这是某种字体。 他将佛珠全部从忠义手里接过来,道:“回头你叫人去法华寺将主持请来,就说朕要与他论佛。” 忠义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答应了一声。 云司离揣着佛经,转身正要离去,忽然又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去。 这一转,正好就与殿中主位上的太皇太后对上了目光。 云司离一顿,心道:“这目光似乎太平静了些,与方才截然不同。”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忠义道:“把他们叫回来,别搜了,慈宁宫搜不出什么。” 忠义“啊”了一声,又要跳脚着急了:“那……那怎么办啊!?” 云司离望着太皇太后,得体一笑,道:“去长寿宫搜。那里才是她熟悉的地方。” 忠义一愣,随即想起来,屋里那个做太皇太后的时间比做太后的时间要短。 他以为会找到东西,于是一收阴霾,兴高采烈地去将宫人们叫回来,大摇大摆地去了长寿宫。 等他们都走了,张嬷嬷才快步过去,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确定人都走了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将屋门一掩,回头道:“娘娘,他们都走了。” 太皇太后从趴着的姿势直起身,缓缓从袖中将一张纸拿了出来递给张嬷嬷:“拿去烧了吧。这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再安全,也有暴露的一天,不如烧了。” 张嬷嬷也是这样想,接过太皇太后的递过来的东西,匆匆退下,打算去后面毁尸灭迹。 太皇太后一直装得镇定,却在张嬷嬷出去的瞬间,她忽然捂住胸口吐了口血。 一瞬间,她好似老了十来岁。 她看着自己吐的那口血,又想起方才云司离问她:“您求不得的是什么?” 太皇太后忽然笑了,笑纹从眼角一直飞入鬓发,徒留一脸的寂寥:“求不得……哀家这一生,都是求不得。” 后院。 张嬷嬷见四下无人,刚要掏出火折子将手里的纸给点燃时,身后忽然有人悄无声息靠近,一把捂了她的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