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间月正在洗漱,闻言嗤了一声:“这群神棍是被秦国公那脑子有坑的给传染了吧。” 青萝和连镜知道她这几日心情都不怎么好,也没敢说话,缩着脑袋站在一侧,静默着帮云间月穿戴整齐。 明日事多,皇帝赐宴,后宫所有人都要参加。 这是云间月第一次主持这样大的宫宴,怕出错,所有事情都要亲自盯着,以免被人抓小辫子。 好在还有沈倾颜可以帮衬,不至于忙不过来。 所以明日她是没办法去同皇帝请安的,只好今日提前去。 今日她穿的是上次皇帝封口时,赏赐的那件暗朱色金花鸾鸟展翅宫装,梳着双垂髻,绸缎般的黑发高高挽起,用双鹤展翅朝日的镂空流云流苏发冠束发,额间一点水滴样式花钿,朱唇未点而红。 眸光流转之间,端的清冷孤傲,张扬大气。 主仆三人缓缓往承乾宫而去,一路宫人纷纷避让,退避一侧,跪下请安,根本不敢抬眼与这个重华宫的主人对视。 到了承乾宫,德喜公公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何公公就亲自出来将她迎了进去。 入了殿,才发现苏文殃也在。 规矩地坐在一侧,在替皇帝研磨。 云间月桃花眼一撇,森然冷意裹着苏文殃,如刀似的目光,好似要将她凌迟。 苏文殃察觉视线,转过眼来,朝她一笑,自是得意和轻蔑。 暗流顷刻间在殿中涌动起来。 云间月盯着苏文殃,站着道:“儿臣见过父皇。” 说是请安,结果连膝盖都不曾弯一下,站得比苏文殃还直。 皇帝摆摆手,似乎早习惯了她这德行,也没同她较真:“来了,坐。” 云间月收回同苏文殃交锋的目光,撩衣往椅上一坐,也不正眼看人,将恃宠而骄这几个字发挥到极致。 半响,皇帝终于处理好了手上的事情,接过何公公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后,才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茶。 “前日传召你,都推说没空,怎么今日得空了。”皇帝斜了云间月一眼,语气里并无怒意,“真是越来越来放肆了,朕要见你,还得三催四请是吧?” 云间月还是那副懒散地模样,谁也不看,淡淡道:“父皇这承乾宫也不缺人伺候,我来做什么?平白讨嫌吗?” 皇帝知道她意有所指,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云间月掩唇打了个呵欠,困顿道:“人说的话呗。” 皇帝眉毛立刻拧起来,眼见着就要发火,苏文殃忙站出来打岔:“公主这是还在同臣妾置气了?” 云间月撑着铺在椅子上的靠枕,斜着身子,慵懒地目光转向苏文殃,静静看她一眼,没说话。 苏文殃就道:“公主若是还在气之前的事情,那臣妾今日同你陪个不是。之前是臣妾办事不妥,叫公主误会了,还望公主不要生气。臣妾被皇上罚了禁足,已经知错了。” 她也真是能屈能伸,之前被云间月整得丢了那么大脸,现如今见了她也还能笑出来,也能低头给云间月赔礼认错。 云间月冷哼一声:“可别,本公主受不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