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尔因着昨儿个夜里吹了会冷风,第二日起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嗓子疼得厉害,便让忆秋去请了程秋砚来。 程秋砚踏进内阁的时候,江温尔正朝里侧躺着休息。 阁内窗户半开,窗外的风将挂在窗前的浅蓝色绫幔吹得微微飘起。 程秋砚将药箱轻轻放下,走到窗边,将那雕花的窗户关上。 的江温尔似是被那轻微的关窗声惊动,缓缓睁开眼,翻身转过来:“不要关窗户。” 程秋砚见她醒来,忙走到床前,朝她行了个礼道:“微臣参见江贵人。” 江温尔眉头轻蹙,挣扎着从坐起身来:“伯之,将窗户打开吧,我想吹会风。” 程秋砚有一瞬间的恍惚。 像是从前无数个相伴的时光一般,她对他的称呼还是“伯之”,她还是那个喜欢在病中吹冷风的姑娘。 如果当初他没有不辞而别,这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在心里暗暗嘲笑了自己一下,还在奢求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唯有时间不可挽回,一时错过,便是终身错过。 程秋砚摇摇头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你这病是因着受了风寒,可不能再吹冷风了,否则病情会加重。” 他本想像从前那般,为她往上拉拉被子,可是手刚伸到一半,他又猛地收了回来。 “微……微臣先为贵人把脉。” 说罢,程秋砚从枕边拿起江温尔的丝帕搭在她的手腕处,低头为她把起脉来。 江温尔就半靠在,静静地望着他。 俊秀的眉眼,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只是那眉心间仿佛有了淡淡的沧桑与忧愁。 鬼使神差般地,江温尔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拂去眉间的轻愁,只是她的手还未碰到他,忆秋忽然端着午膳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见的,便是江温尔手僵在半空中的场景。 忆秋轻轻咳了一声,低头走到桌边,将午膳放到桌上,又走到床边,伸出手去握住江温尔僵在半空中的手被子里:“主子,最近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凉了,您要多注意保暖。” 江温尔沉默着点了点头。 程秋砚将手从江温尔手腕上移开,站起身来对着忆秋道:“江贵人这病没什么大碍,待会儿你去太医院取些治风寒的药便可。还有就是,以后最后不要让你家主子再吹凉风了,她身子本就不好。” 忆秋点点头,满脸疏离道:“有劳程太医了。” 程秋砚又朝着江温尔拱手道:“这是微臣的本分。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待江温尔点过头之后,程秋砚便拎起桌上的药箱退出了锦华阁。 送走程秋砚,忆秋又返回内阁,关了房门走到江温尔床边苦口婆心道:“主子,您再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