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娇娇才不是妖蛇呢。” 大蟒低下头颅,一个劲儿往花酌枝怀里钻,尝到主人身上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浓重气味时,她好奇地歪着脑袋,“嘶嘶”两声。 “是萧见琛。”提起萧见琛,花酌枝咧嘴笑起来,一下一下摸着大蟒身子,“这叫交合,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山林某处,萧见琛从树后缓缓扒头,只露一只眼睛在外,看清花酌枝身前竟是一只黑色大蟒时,他忙不迭躲起来,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 枝枝怎么会跟那老头子的大蟒在一处? 不对!他该反过来问,那老头子的大蟒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已经暴露了?还是说,从他们出南疆以来,那大蟒就一直跟着? 可明知已经被追上,枝枝为何不逃?又为何不同他说? 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萧见琛再次探头,只见花酌枝倒退着跑动几步,冲大蟒挥了挥手,“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大蟒听话地离开,花酌枝也蹦蹦跳跳往山下去。 见状,萧见琛喉间发出一声呜咽,他将嘴捂得更紧,缓缓跌坐在地,耸着肩膀无声痛哭。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那老头子的大蟒,怎会与枝枝这样亲密,还会听从枝枝的命令。 可、可那译事官王文才明明说过的,这蟒只听大祭司的话,除了大祭司,谁都驱使不动。 一个猜想在萧见琛心中逐渐成型,又被他立刻否定。 不。 不可能。 他的枝枝跟大祭司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他们天差地别,一个是那天上云,另一个就是那地里泥,一个娇嫩如花,另一个枯瘦如柴,他的枝枝,绝对不会是大祭司。 这大蟒……这大蟒也不是南疆那只,只不过颜色一样外貌相同罢了,他的枝枝能令万物醉倒,区区一条小蛇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一定是这样。 安慰好自己,萧见琛抹抹眼泪,深一脚浅一脚下了山。 花酌枝正要出门找人,迎面碰上萧见琛,他松了一口气,一头扎进后者怀里,“琛哥哥,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萧见琛身子僵直,脑袋不自然地别去一边,他深呼吸几下,将鼻尖酸涩强压下去,缓缓抬手,虚抱住花酌枝。 “我……我醒来,见你不在,便去找你。” 花酌枝倏地抬眼,盯着萧见琛的下巴看了会儿。 “琛哥哥去哪找我了?” 萧见琛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哽咽着撒了个谎:“我以为你去李二哥家,于是便去村里找了找,夜里大家都在睡,我见不到人。” 那就好。 花酌枝松了口气,为自己离开找了个说辞,“是夜里墙又倒了,我出去查看,但没发现什么,便回来了。” 回来后才发现萧见琛不在,那瞌睡虫正在蛊盒里睡得正香,他心中一慌,连忙去找,萧见琛也刚好进门。 幸好没叫他瞧见什么。 萧见琛看向他的墙,心里早已麻木。 这墙不砌也罢,跟墙比起来,更重要的是花酌枝同那只大蟒的关系。 他望着花酌枝,偏偏心中总会想起这件事,他不愿欺骗自己,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他没有证据,所以他暂且相信。 “琛哥哥……”察觉出萧见琛情绪不对,花酌枝将人抱得更紧,小心询问:“你怎么了?” 萧见琛嘴往下一撇,紧紧回抱住花酌枝,眼泪说来就来,“枝枝~你不要走~我好害怕~” ?M.zzwtwX.cOm